池峋看着李鹤然难过的表情,于心不忍,把手抽走了:
“皮外伤,不碍事。先去拿器材吧。”
“器材重要还是你重要啊?!”见池峋如此不顾惜手上的伤,李鹤然有些生气地吼道。
“阿然,那你觉得哪个重要?”池峋知道李鹤然会怎么选择,但还是想感受自己被选择的那一瞬间,哪怕只是跟没有生命的器材比。
“当然你重要啦!”李鹤然不假思索。
“谁重要?没听清……”池峋还想再感受一遍自己被坚定选择的那一刻。
“池峋,你烦不烦?”李鹤然难得暴躁,“滚去医务室。”
只有一位女医生在医务室值班。李鹤然乍一看她觉得很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之前在哪打过照面。
观察过池峋的伤势后,女医生轻车熟路地拿了消毒水、药水、医用棉签、纱布、医用胶带等工具。
“这药水刚涂下去会有点疼,忍一下。”上药之前,她先给池峋提了个醒。
女医生取出棉签,蘸透药水,搽在池峋的伤口上。但是池峋全程没有表情,不像是感受到疼的样子。
“池峋,你不疼吗?”李鹤然不禁问道。
“不疼。”池峋摇了摇头。
十一岁那年因为打碎家里杯子被官锦拖拽着穿过整个客厅,摔在墙角上拳打脚踢时,他就开始习惯疼痛了。
初恋是你
上完药后,女医生给池峋敷上纱布片,再用医用胶带绕着池峋的手缠了好几圈固定好纱布片的位置。
“明后天再来换两次药,记得伤口不要沾水感染。”女医生把相关工具塞回医药箱。
李鹤然看到医用胶带最后被掐断的那个位置没有贴实,有一点翘起来。他自然而然地捧起池峋那只受伤的手,大拇指沿着医用胶带的尾巴颜删汀抚平了一遍。
虽然隔着两层纱布,但是李鹤然这个抚摸他掌心的动作还是让池峋怦然心动。
李鹤然的手指好软,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阿然……”他忍不住叫了李鹤然的名字,声音里是浓到化不开的深情的欲望。
“池峋……”李鹤然立马松掉手,低下头躲过池峋清盈的眼睛。
女医生在李鹤然正对面坐下,打断两人之间忸怩的氛围。
“小帅哥,真认不出我了?”
难道以前真的见过她?
李鹤然盯着女医生的脸发了半天呆,还是没能想起来之前在哪见过。
“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您挺脸熟的,但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以前在你读初中的那个学校待过。”女医生莞尔一笑,“有一次你打篮球受伤,一小姑娘陪着你来医务室,当时就是我给你包扎的,想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