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花言巧语又在这会懒得派上用场,晾着她去了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贴身衣物,路过她时丢下两个字:
“忍着。”
池醉瞳孔一缩,眼底退散的暗色瞬间卷土重来:“凭——”
应黎仗着姿势居高临下看她,薄唇轻勾:“凭你喜欢我。”
池醉:“……”
那一眼令她浑身动弹不得。
喜欢是个很柔软的词。
能让池醉想到老宅里清新好闻的花香,淡甜可口的茶酥,还有依赖在躺椅边不担心这人离开的舒适。
可这一秒,从这人嘴里说出来——
配上这种与平时算计人无异的神情,叫池醉泡在蜜罐子里吸饱了的心脏差一点就融了。
在应黎进浴室之前,池醉幽幽的嗓音跟在身后:“喜欢你就要听你的吗?你不见我我就不能见你,你说谎话我就要被你骗?”
“那我不喜欢你了,你得喜欢我。”
说来说去,喜欢这两字还成了‘累赘’,谁摊上谁倒霉。
应黎只觉得越说越好笑,也切切实实笑出声。
没有回头拉上浴室的门。
如果说门未关时oga倔强着脸像是硬邦邦等谁来哄,咬紧的唇、小小颤抖的拳头都在诉说她的不成熟与脆弱。
当那扇门如翻页的书一样慢慢将那人的身影越过、直至成了块死气沉沉的白板——
只稍稍改变一点痕迹,那张脸骤然阴郁冰冷。
连那双又圆又漂亮的杏眼也因过分分明的黑白两色显出森森寒意。
次日,早。
应黎醒来时床边是空的。
手伸过去随意摸了摸,摸到今天要穿的衣服,叠得好好的被她弄乱了。
罕见的不觉头昏,应黎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手机。
昨晚宴会她回来很早,吃过晚饭又勉强跟两个人打了招呼就被池醉催上楼了。
睡前,她依稀记得身边有人躺下来抱着她,淡淡的酒味泛着青涩的甜,不是那种熟透的果味。
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给易璇发了条消息,边打哈欠边下床。
浴室里的浴缸很大,至少能容纳两个人。
昨晚应黎太困了没机会试试,今晚倒是可以——
她想着,目光触及镜中人锁骨上的红痕,挑眉,用手碰了下。
这自然不是她在床上睡出来的印子。
“我听你两位姐姐说了,应黎不是什么好人。”
桌上摆着三副碗筷,容夫人自己面前的没动几口。
她说:“钟原虽然是个alpha,但难得性格温和,也有自己的事务所,不参加钟家那些乱七八糟的斗争。”
见池醉低头不语,容夫人耐心劝道:“你再看应黎做的事,那是你一个小小oga能插手的吗?”
说难听点,应黎要去死就去死,别牵连了她女儿。
容夫人也不希望刚回到家的醉醉又很快嫁出去,她只想先让两人把婚订了,断了应黎的念头。
之后结婚的事再从长计议——肯定不是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