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他没有外出,所以没有披着那严谨圣洁的大氅,只是随意披了件简单的外袍,更显慵懒。
陆悬么,陆悬今日穿了一身短装黑衣,唇上还泛着白,看起来他的伤刚好。
暝暝探头的时候,陆悬也注意到了,他隔着中间的陆危对她比了个口型。
“去修炼。”他比口型道。
暝暝摇头。
“危叔让你睡了多久?”陆悬有些恼。
暝暝故意在他面前趴下来,继续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想不到吧,我今天可是睡到了现在,她明显是在表达这个意思。
陆悬的薄唇抿起,他盯着暝暝启唇:?“起来。”
陆危如何察觉不到陆悬正张着口隔着他与暝暝交流呢?
只是他看不见,并不知晓陆悬说了些什么。
所有看不见、听不到但确实存在的东西总会有无数想象的空间。
所以此时,这位无涯君的面色越来越冷,刻薄的薄唇也抿得愈发紧了,只是耳根处一点红出卖了他。
也不知他自己想象了些什么话。
当然,暝暝与陆悬只是很单纯地在拉扯。
“去修炼。”
“我要睡觉。”
“快点修炼!”
“不……”
这边陆悬被暝暝恼得都快走过去按头让她赶紧修炼了,那边陆危沉重冰冷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回去。”陆危厉声道。
陆悬:“危叔,就是你让她睡了一天?”
这句话落在陆危的耳中,倒是千转百回变了个味道。
它更带上些旖旎的意味,难免让陆危想起那个在梦中在他怀中睡过去的姑娘。
“伤好了,你也关二十日禁闭。”他把陆悬撵出去了。
待回身时,他耳根上泛起的绯色已落在冷然的面颊上,暝暝饶有兴致地托腮看着他。
香呀,太香了,她对于食物的气息很是敏锐。
暝暝的视线轻轻软软地落在陆危身上,他似乎察觉了什么。
陆危大步走过来,将暝暝面前的竹帘再次放了下来,隔着朦胧的帘影,暝暝舔了舔唇。
这……时时刻刻有这么一份美味的食物在她面前,确实是一种煎熬。
她埋头想睡觉,但陆危又一把掀开了书房的竹帘,冷声道:“修炼。”
陆危想起来他还是她在长宵宫的老师,有义务督促她快些修炼。
暝暝打了个哈欠,挪到他看不见的寝室里,继续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