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煊还没说完,闻逆川竟然插了一嘴:“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您想得过于复杂了。”
闻言,谈煊少有地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说道:“愿闻其详?”
“首先,此案的关键,便是唯一被剜了根却没有被杀害的冯公子,而歹徒见到玉佩不敢杀人,对吧?”闻逆川不慢不紧地分析起来。
“不错。”
“所以,由此可知,歹徒是知道那玉佩来历不浅的,进而认为冯公子也定与那玉佩一样的身份,”闻逆川继续说道,“而且这玉佩也绝非一般人能认出来。”
谈煊颔首,确实,这玉佩当时他还让赵勇专程去调查了一番。
“这玉佩从哪里来?宫里,所以,依我看,这歹徒怕不是也……”闻逆川故意拖长语调,没有说出最后几个字。
“歹徒也是宫里的人?”谈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由疑惑变为震惊。
他静下来细细琢磨了一番闻逆川的话,确实如他所说,如果歹徒是宫里的人,那这一切似乎都能串起来了。
兜来转去,这案子竟然与宫中的人有瓜葛,某一瞬间,让人后背发凉。
“可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把男子的命根万除?”谈煊又问。
“这一层,我还没想到,”闻逆川掏出折扇,给自己扇扇风冷静一下,“但一般来说,越是这种怪异,甚至是畸形的行为,其背后的想法,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复杂。”
两人就这么聊着,忽然,马车停住了。
“大人、大人……”由远及近传来了一连几声的呼喊。
一人疾步跑来,好似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正欲掀开马车的帘子,不料,被赵勇挡住了:“什么事?”
“大人,小人从刑部来,有要事禀报!”那人跪着说道。
随即,赵勇下马,与那人交谈了两句。
动静之大,马车里头的人自然也听到了,正当谈煊要询问情况的时候,下一秒,车窗的帘子就被掀开了。
是赵勇。
他神色古怪,凑到耳边与谈煊说了一句什么,随即,谈煊瞪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置信。
马车再次启动,谈煊的复杂的神色不变。
一旁的闻逆川好奇得紧,问道:“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可还记得云牧说花老板供出来的那个叫王五的官员么,就在方才,那人来刑部自首了。”谈煊说道。
王五
从花老板供出王五到王五自首,前后才不过半天的时间。
不仅如此,与王五一同来的,还有先前花老板所供述的与他勾结过的侍卫,七八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