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云瑶厉声呵斥。
这是阴皇的警告,是阴皇在怪他伤了柳白。这些年,他就像下棋一样,可以允许一些人的小动作,带给他乐趣。但一旦触及底线,一击必杀。
那个凡人就是他的底线,可笑自已天真,还妄图依靠这二人逃出牢笼。云瑶心里有些犹豫,那日她到了龙虎山下的小镇,伺机寻找接近柳白的机会。
这小沙弥主动找上了她,说可以帮助她实现心愿。条件是,她要帮他的主人收集婴儿的灵魂,并且炼制尸鬼。不用她动手,只需装神弄鬼,引诱这些凡人就可以。
他们手中阔绰,真的能实现一些人的贪欲。于是信徒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广,以这个小村子为中心,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皈依者”。
现在,云瑶犹豫了。姜诡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并没有把他们一锅端了,那是不是可以利用他这份容忍继续下去。
咬咬牙,云瑶向前院走去,做成尸鬼前要斋戒三日,还是先稳住那些信徒。
柳白、郑一和帽子叔叔正在等裴二狗信号,一收到消息他们就准备动手,和外援里应外合。
正焦急间,突然就觉得身体动弹不得,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如果他能睁开眼就会发现,这一方空间,风停了,时间停了,外面朝贺的声音停了,如真空般陷入了绝对的寂静。
姜诡缓步走到柳白身前,见他焦急的咬着大拇指。心疼的抚上他受伤的耳朵。他有能力让这伤口瞬间恢复,他更有不让这伤口出现的本事,但这些是他姜诡的。
人间有句话叫爱人如养花。要把爱人当温室里的花朵,用心呵护,细心浇灌,他才能开的漂亮。
姜诡觉得不是,他身为地府之主,更希望把自已的爱人养成那参天的万年不老松。让他堂堂正正的与自已比肩。
因为,花开有时终会败。
这过程必将布满危险与荆棘,而自已能做的是让这荆棘皆在掌握之中。
轻轻用额头蹭了蹭柳白的脸颊,稍稍给柳白的伤口止了血,不明显又不至于恶化……姜诡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怎么好像晕了一下。”郑一摸摸脑袋疑惑。
“没有吧,好好地。”帽子叔叔们没什么感觉。
“吱。”
“二狗!郑一,走。”
“我们呢,也能帮忙!”
“咱们控制那些还没失去神志的百姓吧。人数众多,大家小心。”
“放心吧,对付鬼不行,对付人在行。”帽子叔叔们笑开,压在心间的石头松了松,牺牲也要在战场上,好过在这窝囊死。
也不知道云瑶是没经验,还是太自信,院子里只两个看守的尸鬼,被柳白捏碎了枢椎扔到一边。
几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外面,云瑶正带着那些信徒闭眼诵经,庄严的德行连自已都骗了,真当是菩萨传道呢。
郑一三下两下的摸上高台,来到她身后。
“你怎么上来的!”云瑶惊恐的看向他,刚想动手被郑一一手刀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