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以进来吗,小姐。"
奥利弗在一个小帐篷前问道。
"当然,可以进来。"
听到答复后,奥利弗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可以说是相当脏,四处都是黑色的霉菌。
对于那些从小生活优渥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令人惊恐的场景。
然而,简不仅在里面淡定地坐着,还津津有味地吃着乞丐们给的杂烩粥。
"大家都很热情呢,还怕我饿着,给了我饭吃。"
"是吗,食物合胃口吗?"
"嗯,还挺好吃的。不过这里那位是大人吗?"
"他们一般称他为领。"
"那我就叫他大人吧。你们是认识的吗?"
"算是吧,阴差阳错之下认识的。没想到会这样得到他的帮助。"
"呵呵看样子你帮助了不少人啊?"
"嗯?"
"啊,这是我小时候学到的: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要到处施恩,也不要忘记别人给予的恩惠。"
"是从姐妹会学到的吗?"
""
简沉默了一会儿,情绪也微微有些波动。但很快,她有些无奈地说道:
"唉我还是不够成熟。只是因为心情不太好,就说了太多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在姐妹会长大的。"
"我也是刚刚听说的。"
"是吗?"
"是的,意外的是,这里的人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
"真是意外不,或许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简说着意味深长的话,随后笑了起来,仿佛觉得很有趣。
然而,她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悲伤和无奈。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说句话吗?"
"什么话?"
"嗯不好意思,您能不能说得随意些?"
"嗯?"
"啊,其实是因为您总是看起来很压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每次说话之前,您总是深思熟虑,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但对我不必这样。"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觉得您这样是为了赢得别人的好感,但对我来说,真的没必要。而且我也有些问题想问您,可能还挺重要的,所以希望您能坦率些。"
简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但她的内心似乎并没有平静下来。
她的情绪像沸腾的锅一样翻滚着。
压抑、烦躁、愤怒、不安,这些情绪与希望、忍耐相互对抗,仿佛随时会爆。
“——妈的!”
简突然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妈的!该死的!这狗屎一样的!”
简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整整三分钟不停地咒骂,奥利弗除了静静听着,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骂得声嘶力竭,甚至可能传到了地面上的“粉红人”耳中。等到她骂累了,她气喘吁吁地看向奥利弗。
“你还好吗?”
“嗯,妈的,感觉好极了,这是我人生中头一次这么痛快你想问什么?”
简一屁股坐了下来,与之前端庄地坐着不同,这次她直接盘腿坐下,看起来这姿势让她更舒服些。
“你说想向姐妹会寻求帮助?”
“嗯,那是个为女性提供帮助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