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刑肆带着她的手一起,然后低下脖颈,在她手背上轻轻烙下一吻。
蜻蜓点水般。
他身上的苦艾味微涩,又带着一点奶油的香甜味道。
于夏觉得有点熟悉,才想起来是她之前送给刑肆的香水。
前调是乌木香,混着淡淡的薄荷味,后调是微甜的苦橙和奶油味。
那时候她还不懂,在导购的忽悠下才买了这瓶中性香,后来想起来觉得这种味道太过柔和,不像他。
她以为,刑肆会嫌弃。
但今天,他特意喷了她送的香水,来等她下课。
鼻尖微微发酸,于夏忍不住笑,然后将他的手握紧。
“现在开始习惯。”
两个人牵着手往食堂的方向走,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投来目光,于夏脸皮薄,好几次都想把手抽回去。
但刑肆根本不给她机会,他力气大,只要他不愿意放开,于夏怎么挣扎都没用。
刑肆余光看着她的小动作,然后稍微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示意人安分点。
好吧。
她放弃挣扎了。
“想吃什么?”
快走到食堂,刑肆低下头问她。
于夏想了想,开口:“吃饭吧。”
于是他拉着人去二楼小厨房点菜。
刑肆爱吃辣,但不太了解于夏的口味,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把各种菜都点了一遍。
辣的,清淡的,甜的,酸甜口的,麻辣的。
昨天许际洲那家伙躺在床上刷抖音,突然煽情地念起了文案。
“爱一个人,就是和她一起吃很多顿饭,看很多场电影,和她一起度过无数个破碎又难过的瞬间。”
那时候他在想,于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那条手链,是在高考的结束的暑假,舅妈从一堆杂物里翻到的。
高二那会,于夏和他是网友,每天不厌其烦地向他请教象棋,让那段死寂的生活荡起一点波澜。
或许又是在更早。
他想,他的姑娘走了很长的路,才来到他身边。
大概十几分钟后,菜渐渐上齐。
刑肆坐在她对面,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二楼开着暖气,因为热他挽起一节夹克袖子,骨节分明的手腕上,那串琉璃香灰手串明晃晃地挂在上面。
于夏怔了一下,看向他的手腕,然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察觉到她的变化,刑肆看着她,好整以暇地开口:“手串不是故意摘下来的。”
他顿了顿,认真解释:“那天在实验室,学姐说这东西开过光,不能碰水,不能让人摸,不能放在床上,睡觉也不能戴。”
“想着等有时间把它供起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