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宇文熠道,“当初我把人家撵走,现在,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公子难道忘了?沐公子可是您的私人郎中呢!
“而且据我观察,沐公子对您,也是情深义重,一定放心不下您独自远行。”叶枫道。
“以前可能是,但经过他的调治,我的病已很少再犯了,就连这个理由,也没有了。”
宇文熠有点灰心地说。
“谁说不再犯了?我说公子的病犯了,那就是犯了。”
叶枫狡黠一笑。
“你什么意思?”
宇文熠不解地问。
叶枫笑道:“只要公子的病又犯了,我们就可以像当初一样,想尽一切办法,让沐公子跟我们一起走。”
宇文熠仍旧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叶枫遂上前一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说完,又撤回身子。
“这样合适吗?”
宇文熠有些犹豫地问。
“成大事者,无须拘泥于小节。”
叶枫笑盈盈道。
“你觉得可行?”
宇文熠仍有些不确定,又问了句。
叶枫笑眯眯、但却笃定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宇文熠哪里是不确定,只不过,他做人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像这种小心思、小把戏,不愿自己背锅而已。
第二天吃过早饭,谢浅浅和翠儿心里还有些别扭,早早回屋了。
其余的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宇文熠笑向沐青道:“我看你这所宅子,门上还缺个匾额,用不用我帮你写几个字?”
话音刚落,还不等沐青开口,旁边的叶枫便欢喜而急切道:“沐公子,还不谢过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的字,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沐青虽然心里不以为然,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双手抱拳,朝宇文熠施了一礼,笑嘻嘻道:“那就有劳羽公子了,在下求之不得。”
离洛和叶枫急忙把桌上的茶盏移开。
天巧取了纸墨笔砚来。
宇文熠将纸铺平,笔掭饱了墨,扭头笑着看沐青。
“你想叫什么名字?”他道。
“沐府?是不是有点太平常普通?”沐青笑着说道。
事实上,她不是嫌这名称太平常普通,而是,她压根就不姓“沐”。
宇文熠微微一笑,又略一思忖,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