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伤心了,我看到,你哭了。”韩远径笑了两声,“桐桐,你看,你总是嘴硬。其实那个女人,不过是徐葳的爸爸的老朋友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我只是带着她逛一下本市。”
“徐葳”两个字让李乐桐发了狂,“韩远径,你愿意软骨头地管谁叫爸爸、你愿意卑躬屈膝地和谁在一起,和我丝毫没有关系。你无权评说我。另外,麻烦你不要装得十分了解我的样子,那是对我的侮辱。”
韩远径往前挪动了几步,看样子似乎是要去抓李乐桐的手,李乐桐却往后退得更远。
“桐桐,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我一无所有。我爸去得早,我妈带着我,什么辛苦都尝遍了。大二那年,她也去了。我渴望成功。”
“这不是理由!”
“是的,不是理由。桐桐,当一个机会放在你手边,唾手可得时,你会放弃吗?这个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义,只是你和我分别五年,我为什么要再用更多的时间来走弯路?”
“那是你的做人原则,不是我的。你抛弃过我一次,我绝不会再回头。”
“抛弃?”韩远径重复了一遍,他略显得有点摇晃,“我没有抛弃,如果说我抛弃,那是天打五雷轰。”他揸开手指,“五年,就五年,医生说了,就五年。五年我就回来了,我没有抛弃你。”
“你怎么知道我五年后一定会站在原地?”
韩远径看着她,忽然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小鸟儿我不知道?就算我五十年不回来,我的小鸟儿也是在等着我的。我的小鸟儿认为我是她的世界,她怎么会不等我回来?”
李乐桐的类夺眶而出。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世界。
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桐桐,桐桐,你哭了?”韩远径略略前倾,仔细地看着他的脸,“桐桐,你真哭了?桐桐,你别哭,是我不对,你别哭。”
李乐桐再也忍不住了。她捂着嘴,疾步要从旁边绕过去,却被韩远径抓住了手。
他的胳膊撑着车顶,把她圈在怀里。月光之下,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幽深的眼睛。
“小鸟儿,你是哭了。”他凝视着她的脸,吻就落了下来。
“小鸟儿,不要离开我,我不允许。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在一起许多年,他知道她的一切弱点。她的吻轻而软,火热,又带着安抚。
李乐桐渐渐地有些混乱,原来有些感觉那么容易就复发,迅速回到原位,仿佛两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种幻觉在韩远径的手伸进她的衣服后,终于清醒了。她用力一推,手一扬,耳光清亮,跑了出去。
那是一场珍贵的记忆
六十周年校庆来临。
日程早早地就发到了邮箱里,邀请毕业生返校参加校庆。李乐桐宿舍里的几个人互相串联,早约好了学校里见。
李乐桐九点半赶到学校,陈思会他们早就到了,几个女人想见,一顿尖叫。
“乐桐,好久不见。”宿舍里的王小舟兴奋地握着李乐桐的手。
“是啊,小舟,你最近还好吗?”虽然在同城,但工作越来越忙,越来越疏远,有时一年都联系不了几次,更何况是见面。
“嗯,要结婚了。乐桐,到时候给你发红色勒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