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识浅笑。
“是啊,已经是新生了。”
九州大地正处于漆黑的夜,海外却还是傍晚,彩霞将天际映出一片橙红,瑰丽无比。
一座古朴的庄园内,身穿丝绸红衣的女子拆开了一封信,杯中的葡萄酒在烛火下闪着细光。
她看完信后微微一笑,仰头喝完了杯中酒。
“人生如梦,不如饮酒。”
她提笔回信:“有空一起来我庄园坐坐,葡萄酒管够。”
往事种种,都已是前尘旧梦。
黎明终将到来。
灼夜望着书架最下面的一排,“还有最后一排,你还要看么?”
容识点了点头,最后一排高度和他齐平,看样子是一些很厚的线装书,不用灼夜帮忙。
他拿了最左边的一册书,翻开后看到一行大字:重生后三个修真界大佬对我追妻火葬场手稿。
母亲也爱看话本?
不对。
容识翻开后面的正文,上面的字不是印刷出来的,是手写的,有很多删改,看起来真的是手稿。
方才不觉得,如今再看,这字迹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起明彧给他的那些话本,有一些晚来客的作品上,带有她的签名。
那签名的字迹和眼前书上的很像,可以断定这就是同一人所写。
……母亲就是晚来客?
容识把最后一排放着的书全部看完,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虽然里面有些书他没看过,但字迹没有变,一定都是母亲写的。
原来她还有写话本的爱好。
容识想,自己对母亲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他拙劣地模仿话本说出的那些玩笑话,都是出自母亲之手。
过去与现实忽然有了更深的联系,母亲是很早就离开了他,但她的影响无处不在。
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容识把最后一本放了回去。
除了书架上的东西,屋内只剩一些法器,墙边的挂画下,置物架上放着一柄剑鞘,在月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精致非凡,看着和容谦手上那把材质差不多。
只是剑身不知所踪。
母亲留下的文书中,曾提到过她有一把本命剑,是她亲手铸造,却没说剑身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