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楼裕淡定很多,仿佛秋冬都差不多,只是衣服厚了点。
“夏城的冬天早上很喜欢刮风,到中午后就好很多。你以前是怎么过冬天的?”楼裕忍不住问,oga的眼睛似乎被风里的脏东西进入了,忍不住眨了眨眼,眼尾泛出些生理盐水。
揉了揉后带上红,显得有点可怜。
时有桉:“家里很暖和,车上也很暖和,我读的学校每间教室都提供暖气,而且只有十几个人。”
“如果要去玩,玩的地方也都基本自带暖气,根本不会冷。或者直接窝在家里,买东西让人送到家里,我来挑就行。”
“这里条件有限,你多穿点。”楼裕没体会过时有桉的说的生活,但离开家第一年大多都很难熬。
时有桉已经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了,他点点头:“放心吧,我这衣服很暖和的,就是一件要几万块,我也买了普通的,但对比下来,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以往随手一买的东西,现在成步步斟酌。
但时有桉也很知足了,能吃能喝能住,还有朋友,比他坐在离开时家的车上预想的要好很多。
那时候的他心如死灰,看不见一点未来,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身后空无一人。
前进是迷茫,后退是虎穴。
去到教室后,时有桉感受到暖意把帽子摘了。最近天气直逼零度,早读上迟到的人数也变多了。
下课后楼裕去了趟办公室,时有桉坐在椅子上打哈欠,早上他起床也很困难。瞥见前面的吴凯优和方辞围在一起,好像在买什么。
时有桉凑过去问:“你们在挑东西吗?”
方辞转头见只有他,才开口:“是啊,楼哥准备过生日了,我想给他买个礼物。不过他一向不怎么收,但平时总接受他的帮助,我还是想送的。”
时有桉一听来精神了,问:“什么时候啊?”
说起来他好像是没看过楼裕的出生年月日,也不知道他的生日。
方辞:“期末考的最后一天。”
“那岂不是就剩一周了?”就这么几天了。
方辞点点头:“是啊,不过我感觉他应该不会收。还是把钱给姥姥,让姥姥多买点菜,我们一起吃顿好的行得通些。”
话里有话的感觉,时有桉追问:“为什么不会收?”
方辞凑前些,压低声音说:“那天也是楼哥妈妈的忌日,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那天都不见他人影的。后面才好了些,还能大伙一起吃个饭,只是别的庆祝仪式就没有了。”
时有桉心中一顿,讷讷:“我知道了。”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傍晚吃完饭后,时有桉没屁颠颠站在厨房门口看楼裕洗碗,转身去了姥姥那里。
“毛衣穿着合身吗?”姥姥面前摆着药,一旁放着缝纫机和一个小型置物架,上面都是要用到的一些工具。
“合身,穿着特别舒服。”时有桉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坐到小凳子上,问:“姥姥,楼裕是不是快过生日了啊!以往怎么过的呢?”
闻言,楼绮罗放下手中的衣服,“那天是他妈妈的忌日,他不爱过,但我觉得人都走了,怎么能委屈孩子呢。以往我悄悄多拿出点肉,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