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王虹声音毫无起伏,却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和我比谁豁得出去,她的道行远远不够。”
不得不说,王虹看人非常准,华榆与王虹有本质的不同,就算被逼到绝境,也不会想着拉无辜的人下水。
所有被扭送到王虹面前,华榆死死盯着她,唇缝里甚至渗出了血水,在苍白的下巴上留下一道红痕。
王虹摘下手套,拍了拍华榆的脸:“看在你曾经悉心医治瑶瑶的份上,我会让人把卫音的腺体手术做漂亮点,祝她生还。”
华榆此时像极了一只困兽,她无可奈何地瞪着面前的猎人,但深知自己已经毫无办法。
“把他们关起来,找医生继续手术,”王虹平静说,“同时封锁消息,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助理领命,但就在此时,她的耳机里响起一道消息,听完后,她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我,我们,”助理张大眼睛,往天上看去,往周围看去,声音发着抖,“我们被人发现了。”
山脚的侧面,一个身着冲锋衣的女记者正在实时转播,同时配上的还有无人机的巡航画面。
“本台记者报道,疑似一起活人器官移植正在我背后的私人医院进行,据悉提供器官的人今早从家里失踪……”
“无人机报道画面中,可以清晰看出天台上有人争斗…”
“这些人被押送到一辆车的面前,镜头可以再切近一些吗?”
“可以看出车里有人正在发号施令…这人看起来很眼熟…王虹……”
女记者的手机在半途就开始了颤动,蜂拥而至的电话打来,她一一关掉,直到无人机被击落,转播的镜头变成黑色,她停止播报。
女记者的表情严肃得近乎悲壮,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们不愿质疑现有的法律与制度,但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可以随意拿来取用,人之所以为人的尊严与独立将会被践踏得一文不值,这个世界将走入疯狂……这里是南音有声,感谢观看。”
安好
“卫音?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张榕,你现在很安全。”
“小音,小音,我是梅姨,你醒醒,醒一醒……”
“我是鸦青,姨妈他们都来看你了,你醒了就睁开眼。”
首都二院里,卫音的病床前围了一群人。
张榕拖着脚上的石膏,离卫音又近了半米,拍拍她的脸:“好家伙,还没醒。”
pedro看了眼点滴,担忧道:“麻醉过量是不是有危险?”
“还好,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王琦瑶对麻醉不敏感,卫音相反。这种情况常有,只要没发现别的问题就没事,”张榕看了眼卫音的实时监测数据,“已经昏迷二十一个小时,如果再过六个小时还没醒,就给她重新配液。”
许鸦青将张榕的腿仔细护好,把人轻轻推开:“我们在这儿守着,你先回自己的病房吧。”
pedro冲张榕点头:“对,你先去休息。”
张榕笑着摆手:“我没事,就是点皮外伤。”
她的情况确实不算严重,轻微骨裂,本来不用打石膏,但许鸦青说什么也不肯,为了哄人才弄上石膏,看起来严重而已。
卫音救下得时机刚刚好,麻醉清醒后就不会有事。
“别急,情况不会再坏了,”pedro安慰大家,“鸦青你陪张医生回房,华榆的爸爸妈妈也去看看华榆吧,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