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穆眼尾一挑,那股逆反的劲儿又来了,她缓缓朝前走了几步,笑盈盈的道:
“自上次国师赠了本宫那桃木枝,本宫就将它放置在榻上,夜夜贴身,近日来休息的极好,还真是要多谢国师大人呢。”
国师仅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眸子,淡声道:“如此便好,贵妃无需言谢。”
“对了,本宫上次回赠的谢礼国师大人可有品尝?”
说到那茶叶,国师眼底一股莫名之色飘过,仿佛口中又充斥着那淡淡的清甜香气。
只是上次那人今日却是一整个大变样,她穿着与自己相仿的素白色衣衫,眉宇间,秀美绝俗。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收敛眉色,声音冷下几分:
“多谢贵妃,本座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便擦身离开了。
看着他似是仓皇逃离的背影,穆绒一笑,怎么还害羞了呢。
她好心情的对着鸢之道:“走吧,咱们也去佛堂看看。”
……
得知江玉缳昏倒后,魏胤崇扔下公务,匆匆忙忙的赶到长喜宫,见张太医正要行礼,直接开口道:
“无需多礼,媛贵人为何会突然昏倒?腹中皇子可有大碍?”
“启禀圣上,媛贵人郁结于心,思虑过重,多番加持之下这才出现昏迷的现象,微臣已经着人去专门熬了安胎药,”张太医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只是腹中皇子时日尚短还不安稳,小主如此下去,恐怕难以保全。”
听了太医的话,魏胤崇眉间皱起:“你是说,是她自己导致的?并非他人有意加害?”
“回皇上,微臣已经探查过小主之前的饮食和屋内的花花草草,并未有何异常。”
张太医恭敬的回答道,这是皇帝登基后,后宫第一位有孕的妃嫔,他自然十分小心谨慎。
两人正说着,江玉缳也幽幽转醒。
“玉儿醒了。”
“皇上?”她有些愣怔,恍然间才想起之前昏倒的事。
“别怕,朕在这里,”魏胤崇柔声说完,又对着身侧的小宫女开口,“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将张太医特意配置的安胎药喝下。”
江玉缳本是有些虚弱的被扶起,听到张太医的名字后,瞬间清醒过来,将宫女手中的汤药推开。
宫女一个不注意就撒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皇上。
“不要,我不要张太医!”她表情惶恐的说道。
在她的一番折腾下,魏胤崇最终还是脸色不善的换了一位太医,安胎药只能又重新熬制。
“张太医是当年母妃怀朕时的御用太医,玉儿,你也太过小心了。”待屋子里的人都退下后,他声音沉重的开口说道。
联想起太医的话,说她思虑过重,果不其然。
“皇上,臣妾也是害怕。”她声音委屈不已,所有跟穆绒接触过的人和物,她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