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仪总频繁出国,又不肯把她留在国内,宋澄必须跟她满世界跑。
宋澄英语差,不仅是哑巴还是聋子,全靠随身翻译。
有次万圣节,温向仪因为什么峰会忙得不可开交,她自己出去玩,不小心和翻译走散,包也被飞车党一把抢走。
她摸索着靠国际通用肢体语言和记忆往回走,还好中途遇到同胞,等磕磕绊绊回到住处,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
她以为除了翻译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到酒店房间,温向仪就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周遭的助理团看到她宛如看到希望从天而降,纷纷露出解救了的神情。
温向仪怎么在这?
宋澄没懂:“峰会出什么事了吗?”
温向仪走过来,一直看着她,宋澄后知后觉意识到:“你在找我?”
她知道自己给温向仪添麻烦了:“没事的,我自己也能回来。”
温向仪拥了上来,宋澄浑身紧绷。
那时候她跟温向仪在一起刚快一年,还是不能习惯温向仪在别人面前对她的亲昵,她不敢去看后面旁人脸上的神情,推拒着:“我身上冷,别冻着你。”
温向仪双臂挂在她脖颈间,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像蛇缠一样束缚得更紧。
助理们很有眼色地离开了,宋澄放松了些,感到温向仪埋头在她颈侧深深嗅着,她不自在地偏了下,又再度落入温向仪另一侧的手心。
温向仪摩挲着她的额发,轻柔地呢喃着,命令着:
“宋澄,吻我。”
好吧。
宋澄掌着她的腰,熟练地抬起温向仪的下颌,低下头——
宋澄猛地摇头,把不属于高中时期的画面甩出去。
那次意外走失之后没多久,温向仪给她请了老师,重点教她口语。她们两人一起外出时,温向仪就是她的老师。
在做老师这点上,宋澄不得不承认,温向仪非常细致,有耐心,即使宋澄惧怕不敢开口,她也不会强求,宽和到了极致。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宋澄能放松地待在她身边,从最开始一张口读单词就生怯,慢慢的,真把英语学上了路。
除此之外,温向仪还会亲自纠正宋澄的发音,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教宋澄一些其他语言的单词,引导着宋澄读:“onaour”
宋澄躺在床上,有些生疏地念一遍:“onaour”
她扭头看温向仪:“这个单词怎么发音的?由哪些字母组成?”
温向仪半靠在床头坐着,看起来很愉悦,看过来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位温柔多情的情人。
她俯身靠近宋澄,睡裙吊带滑落肩头,宋澄被吸引视线的瞬间,耳畔,温向仪话语低低飘荡:
“不要关心它看起来的模样。”
“宋澄,重要的不是看到什么,而是听到了什么。”
——她那时听到了什么?
宋澄不确定地回想。
她好像听到了温向仪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