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无奈的叹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站在眼前哭泣的顾菲柔说道:“我和你早说过,让你在老宅里安安分分,不要无辜生事端,直到将孩子生下为止。
可是你呢!你天天将老宅闹的不得安宁,专挑我妈睡觉的时间吵闹,诚心不想让她休息好,还给她气受,害她病倒,给我找麻烦。
顾菲柔,我妈是我的底线,而你却胆大包天的触犯我的底线。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警告你,要是她的身体出任何问题,你和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别想好过。”
说完这些话,霍庭深和顾菲柔两个人都愣怔住了。
孽种?
以前他从来不让人喊顾菲柔肚子里的孩子孽种。
就连他最爱的苏暖暖喊“孽种”两个字,他都会拼命维护,差点亲手将苏暖暖给掐死。
可是现在,他自己却亲口喊出来这个孩子是孽种。
这可真是讽刺!
顾菲柔听到霍庭深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为了让霍庭深消气,不让自己受到牵连。
她硬着头皮狡辩:“我没有,庭深,你要相信我,我就是再愚蠢,也不会对做出对伯母不利的事情。
你千万不要听这里的佣人嚼舌根,他们都是胡说八道。
庭深,我真的没有撒谎,老宅的这些人居心叵测,动机不纯。
当年,他们迫害苏暖暖,欺负她,把她当做软柿子捏,也没少在你面前说她的坏话,离间你们的关系。
现在他们看我来了,又开始针对我,冤枉我,告我的状。
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想让霍家有女主人,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
庭深,你应该把他们全部都换掉,让他们知道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为了让霍庭深对她说的话坚信不疑,她不惜把苏暖暖搬出来做挡箭牌。
她绝对不能让霍庭深认为霍夫人生病是自己害的。
否则,按照他的愚孝,即使念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杀她,也会影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霍庭深紧紧地皱着眉头,心里非常清楚,这座老宅中的佣人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但顾菲柔这个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刻,他那冷峻的面庞覆盖一层寒霜,眼神如刀般直直地刺向她,用一种近乎冰冷的语气毫不留情地说道:“顾菲柔啊顾菲柔,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胆敢跟我百般狡辩?
想当初,暖暖在这宅子里的的确确受尽了委屈和欺负,那是因为她心地善良,软弱。
而你呢?与她截然不同!
你不会天真地认为,只要我人不在家中,就对这里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晓。
这个家里里里外外我都安装的有摄像头,你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实话告诉你吧,我之所以至今仍然将你留在这个地方,无非就是看在你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份上。
但倘若你日后依旧不知收敛、肆意妄为,那就别怪我彻底翻下脸来,对你丝毫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