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插话道:“我吗?”
那中年男人询问:“是姓阳?”
阳煦点头:“是的。”
“那你们一块去吧。”男人停步目送他们。阳煦回头看去,男人站在亭下,有几分古韵。
“你需要资助?”傅景珩问。
阳煦忙说:“你别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傅景珩面向他,双眼映上他身后的湖水,微光浮动。
这瞬间,阳煦好似面对的又是王知熠,他垂眸,半真半假道:“我父母离婚后都不想管我,我无亲无故,所以需要资助。”
傅景珩眨了一下眼,阳煦接着说:“但是我真的不是干那个的。”
“谁说你是干那个的了?”傅景珩转身继续向前走。
阳煦看他,他眉微皱,不知道是没听见他想听的,还是怎么了,心情似乎不太好。
跟着傅景珩七拐八拐的,终于又见到一个人影,那应该就是傅爷爷,正趴坐在栏边,喂鱼。
傅景珩向他走去,阳煦就站在原地,观赏这半敞开式的庭院。
“大学生到了。”傅景珩说。
傅纪年抬头,眼睛清凌凌的,“这么巧?”
傅景珩“嗯”一声看向阳煦,阳煦为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无措,回视傅景珩。
傅景珩了然一笑,笑里带着坏意。
“阳煦吧?”傅纪年扶腰起身,看见阳煦后“嚯”了声,“长得让人眼前一亮吶。”
傅景珩挑了个地儿坐下,胳膊搭在栏上,明知故问:“这位大学生,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脖子怎么那样?”
当着老者的面,阳煦涨红脸。
傅纪年说:“年轻人这样不是很正常嘛。”他回忆起来,“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
傅景珩偏头撑额看阳煦。
阳煦抬眼看去,他冷着一张脸,用唇语说:“你的zhiyi哥。”
王知熠的名字阳煦很熟悉,所以一下就反应过来傅景珩说的是什么。
“一块吃晚饭吧。”傅纪年刚喂了鱼,拍拍手。
他往外走,傅景珩也起了身,阳煦跟着傅景珩,装不懂问:“你刚才用唇语对我说了什么吗?”
“别装。”傅景珩说。
阳煦不再说话,夜色如薄纱轻柔拢下,随傅景珩进了屋,嗅到菜香。
方桌配了三把椅子,桌上摆放好几道精心烹制的小菜,挺符合傅纪年给阳煦的印象。
落座后,傅纪年说:“阳煦,吃饭的时候呢,是可以说话的,不要拘谨。”
阳煦点头,没多久就问:“傅爷爷,为什么选择资助我?”
傅纪年刚要回答,傅景珩说:“他本来就有资助别人的习惯。”
“那为什么是我呢?”阳煦看向傅景珩。
他怕跟傅景珩身边人离太近,被看出猫腻。
傅景珩说:“你也可以拒绝。”
阳煦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
饭毕,傅纪年领着他们散步,由于傅纪年走得实在太慢,傅景珩很快就走到了老前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