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后温宿一步,跟着他,生怕一眨眼,他的小蘑菇又不见了。
上车时,助理识趣地主动坐去副驾驶。
后排温宿和裴忱一左一右。
恍惚又回到在中心圈时候了,每天去学院,家里司机会接送。
那时裴忱会厚着脸皮耍赖,往他身上靠,或者躺温宿腿上。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透明的屏障横在两人之间,裴忱只敢小心翼翼试探。
温宿变化不算大,五官褪去两年前的稚气,越发分明,多了几分忧郁,长睫低垂,遮住淡漠的双眸。
蓝发没怎么变,和精神体小蓝蘑菇的颜色一样。
裴忱心脏如同被刀割裂,疼的厉害,想问问他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神情都透露着忧愁。
很脆弱,很招人心疼。
裴忱转正脑袋,仰起头,无声呼出的气息都在颤,血红眼底有泪在打转。
助理定的酒店并不远,四五分钟的车程,温宿大脑混乱,只知道跟着助理走,不敢往后多看一眼。
“是这间包间。”助理停下脚步,抬手做出请的手势,“温少爷请进。”
温宿低声嗯了一声,走进包间。
紧跟着裴忱疾步入内,反手猛地带上包间门,把助理关在了门外!
温宿听见动静转回身,旋即熟悉又结实的手臂环过他的腰,整个人被离地抱起。
下一秒,温宿被抵在包间门上,眼前忽暗,裴忱灼热略带侵略性的气息落在温宿耳畔。
我爱你,温宿
裴忱即将吻上温宿的唇。
温宿忽然侧过脸,肩膀下意识缩了一下。
无声拒绝。
裴忱瞬间回神,在不过厘米的距离停下,出神地望着温宿颤抖个不停的睫毛。
末端那抹蓝暗淡许多,快要看不见了。
不能急。
不能急。
裴忱这样安慰自己,于是直起身,把温宿揉进怀里。
两年零四个月后的,第一次拥抱。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裴忱好似活了过来,“宿宿,演练场是你救我,对么?”
温宿稍微用力推开他,底气不足:“不是我。”
裴忱低声笑了,拿出一个腕表:“储物空间里,有那头四翅兽,这东西挺沉,拖着走了那么久,真的不要了吗?”
温宿耳廓烧的通红,伸手去拿,有那么片刻两人衣服贴在一起。
如果裴忱抬高手臂,温宿会踮起脚,站不稳倒向他。
可现在,裴忱舍不得欺负他了。
“腕表你也拿着。”裴忱还是主动放低手臂。
温宿接过,不自然地侧过身:“我卖掉四翅兽后就还给你。”
还能有再次见面的机会,裴忱没有拒绝:“行,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