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玉像看猩猩一样看她,“你别是被附了身?下午不回去上班了?”
“去不去都行,反正出外勤,时间不定。”
难得付迦宜主动要求一次,沈铭玉掏出手机,发群消息摇人,没几分钟便定好了时间和地点。
付迦宜不由感叹她的行动力。论吃喝玩乐,沈铭玉绝对是行家。
离开日料店时,付迦宜不自觉地往隔壁瞥一眼。
程知阙和许悠已经走了,桌上摆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过,他那边的尤其。
程知阙本身是没什么烟火气的一个人,除了在床上,其余的兴致似乎都很淡,相处久了,多少能了解他的癖好和习惯。
譬如,从食量上决定这顿饭的交流算不算愉快。
要去的那家ktv离日料店不算太远,七夕当天人满为患,老板和沈铭玉认识,知道她要带朋友过来,专门腾出一个包间给他们。
等其他人到场的空隙,服务员推酒水上来,在桌上摆一座香槟塔。
付迦宜被棚顶的氛围灯闪得头晕眼花,适应了会,坐在点歌台前,帮沈铭玉点两首粤语歌。
沈铭玉的粤语其实很烂,钟课正相反,他外祖一辈常驻香港。前阵子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沈铭玉下足了功夫,经常半夜在家里鬼哭狼嚎地练口语。
为这事,叶禧跟付迦宜狠狠吐槽过,说恋爱脑真会让人迷了心智。
付迦宜笑说,大哥就不要笑二哥了,你俩半斤八两。
其实付迦宜也曾感慨过。
她们三个明明正年轻,在感情方面却是一种老气横秋的状态,这条路蜿蜒曲折,步步是坎坷,没一个人是顺畅踱过的。
可相对的,她们也确实从中体会到了食髓知味的快感,无法自拔。
正想着叶禧,付迦宜点亮手机屏幕,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最近上班还顺利吗。
前段时间,叶禧入职了一家广告公司。
像这种资深外企,快节奏是常态,繁忙程度和研究院比有过之无不及,每次付迦宜发消息,叶禧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通常隔很久才会回复。
这次倒回得及时。
没两分钟,叶禧十几条消息发过来,跟付迦宜痛骂自己那个大腹便便的法国上司有多龟毛。
付迦宜忙安慰了几句。
发泄完,叶禧聊起别的事: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机场碰到的那男生吗?
付迦宜:哪个?
叶禧:就是飞机上坐我邻座的那个。
付迦宜恍然。
叶禧:他今早空降到我们部门了。听同事说,好像是个下基层体验生活的关系户。
付迦宜: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叶禧发了个撞墙的表情包:我没敢认他……怕别人以为我在上赶着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