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甚至会突然产生某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闻聪他…会不会对她有不一样感觉?
随即又被否认掉,他对她怎么可能。
可…真要没可能,他干嘛那么对她??
姜甜感觉自己似乎灵魂出窍了,思绪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谁也说服不了谁。
到底是有感觉还是没感觉呢?
她被两种情绪拉扯着,人仿若被割裂开,觉得是又觉得不是,这种不确定直到闻聪洗完澡回到卧室都没有消弭。
开始的时候她倚着床头坐着,后来听到脚步声,她急忙拉过被子躺下,因为装的一点都不像被闻聪识破。
他说:“不去洗澡吗?”
“累了,不想洗。”姜甜闷声说,“我明早再洗。”
“也不洗脚?”闻聪探着身子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姜甜想象着他手指触碰她脚的感觉,麻麻的痒痒的,咽咽口水,摇摇头,“不用。”
“你生气了?”闻聪见她一直背对着他,出声问,“因为在车上的那个吻?”
本来姜甜已经忘了,让他一提醒又想起来了,她转过身,抬眸去看他,眼睛里泛着涟漪,让人想到了泾河河面上浮着的那层氤氲的灯光。
潋滟丛生,让人流连忘返
。
此时她的眼睛就是那样,比灯光还灼眼,比星辰还好看,眼睫颤着,轻眨两下,“什么吻,别乱讲,我早忘了。”
她脸颊上的红晕很重,像是用笔描绘了似的,侧颜弧线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也氤氲蒙蒙的。
怀孕后她开始怕热,在被子里捂了没多长时间,耳后根和脖颈都变成了红色,细看下有细密的汗。
不多,零星一点。
灯光照下来的时候,折射出迤逦的光。
闻聪端详着她,眼神越发变得温柔缱绻深情,就像是…就像是在看喜欢的人。
姜甜迎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看过去,只觉得刚刚平复的心跳再度乱起来,砰砰砰,撞得胸口生疼。
她蹙了下眉又松开,欲转身的时候,叫了声:“啊。”
闻聪问:“怎么了?”
“你压我头发了。”姜甜用手护住头皮,不得已转头看过来,注视着闻聪的眼神含着哀怨,“你压的我好疼。”
“对不起,我没看到。”他说。
“对不
起有什么用。”该疼还是会疼。
“哪里痛,我看看。”他倾着身子去扒她的头,推开她的手,对着她发顶吹起来,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不知道是他靠太近还是其他,姜甜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胸口涨涨的,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