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疏忽了。
于是,他连忙走到胡大全身边,拉住他的手道歉:“老胡啊,这么多年苦了你,也是我的错,你放心,等回去后,我一定会重新安排岗位的。”
胡大全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聚餐结束后,陆越棠有点累,就先上楼休息,沈浮白喊了几个人来,把客人一一送走,当然是他亲自开车送胡大全。
车上,沈浮白看了一眼胡大全道:“胡大叔,我知道你想问你小女儿的事,但你还是先去找你的妻子,问问她,到底生了什么,或许还有机会救你女儿。”
胡大全心中只犯嘀咕。
但经历这么多事儿,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只顾闷着头冲,好像看明白了一点什么,又捉不住。
他决定先回家问问王春兰。
夜幕降临。
胡藕花忙了一天,可神奇的是,她竟然没有一点疲累,反而精神抖擞,还顺着手做了一套孙老师送的试卷。
她写完后,伸了个懒腰,目光瞥见桌面上摆着的军刀,思虑再三还是拿起了这把刀走上了二楼。
叩。
她敲了敲门,轻声喊:“陆长,你睡了吗?”
“睡了。”
屋里传来陆越棠明朗的回答。
这让胡藕花哭笑不得。
但很快,又听到他的下一句话:“门没锁。”
胡藕花没来由地脸红了红,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屋里,陆越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状似休息。
没有开灯。
他的身影显得清冷又寂寥。
“如果说道谢的话,你大可不必,军刀是我送的,事关我名声,也关乎我前途,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冰冷又无情,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不是,我是来还你的刀,我想……”
“我这人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你若不要,就扔掉吧。”
陆越棠猛地睁开眼帘,黑色瞳仁漆黑无比。
胡藕花莫名一颤。
双手握紧军刀,紧紧贴在胸前,好半晌便下定决心:“好,我一定会配得上它,好好利用它,不会再牵连你的。”
“不错,你的悟性的确还可以,为了你的前程,你该好好念书,不要被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干扰了,你可以走了,我没话再对你说了。”陆越棠。
“好,我会的。”
胡藕花握紧军刀,掉头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门。
听到锁上膛的声音响起,陆越棠再度闭上眼眸。
沈浮白昨天问:“我现你对这个胡藕花挺不一样的,我从没见你在一个人身上花这么大精力的,下那么大手笔,为什么呢?”
是啊。
为什么?
陆越棠也问过自己。
他想,也许是他从胡藕花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种在绝境中不惜一切往上走的精神气。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成功,仿佛治愈了曾经幼年无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