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
或者说他这时才猛地面对了现实。
“什么叫室内娱乐活动,”单羽啧了一声,“联谊啊?”
老板喜欢男人!
还要睡。
“他发了个活动流程给胡畔,有些需要我们帮忙准备的,”陈涧有点儿晃神,“你要sh……”
睡睡吗?
陈涧及时停下,狠狠咬住了差点儿要脱口而出的话,清了清嗓子。
“看看吗?”他问。
“谁看那玩意儿,”单羽很不屑,“不看,你看完了控制一下流程就行,别有太闹腾的环节,吵着别的客人我当晚就赶他们走。”
“十五间房五天呢。”陈涧提醒他。
“他才能来几次,别的客人我得罪不起,”单羽说,“得罪几个刘悟还是没问题的。”
“我会盯好他们的。”陈涧说。
“让陈老板弄俩人站会议室门口把着。”单羽说。
我们是个民宿!
“大学生还是很……配合的。”陈涧说,这几天他跟刘悟沟通时间挺多的,感觉这帮小孩儿挺老实。
“你看我腿是不是好差不多了?”单羽突然问。
这话题更换之快,陈涧本来就凝滞了的脑子差点儿跟不上。
“就……还挺好的,”他盯着单羽的腿看了一会儿,“但是也不知道里面骨头怎么样,外伤是看着还行。”
“你按一下。”单羽说。
我疯了吗我不敢这又是口子又是眼儿的还有个支架。
陈涧看着他:“啊?”
“按一下,我看看还疼不疼。”单羽说。
“……你自己够不着吗?”陈涧问。
柔韧性这么差吗?
“我不敢,”单羽说,“下不去手。”
我就下得去手了吗?
“你找陈大虎吧,”陈涧没敢按他的伤腿,继续小心地消毒,“他绝对下得去手,他能帮你把架子都拆了。”
单羽笑了起来:“哎。”
“忍忍吧,刘悟昨天还提醒我了,让我告诉你不要急,下月底去复查一下,”陈涧说,“到时说不定好了就能提前拆了。”
“我快烦死了。”单羽叹了口气。
别叹气。
缺氧啊。
消毒这件事上,陈涧已经算得上是个熟练的护理人员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消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