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狐狸精冲她邪气地一笑,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跳下了海,将她拉入了浪潮中去。
姜念是被阳光刺醒的,昨晚,窗帘没拉严实。
她侧头,就看见梦里那只狐狸精躺在自己身边,睡得美着呢。
姜念拧紧了眉,气得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霍承远的脸上。
霍承远紧锁着眉,睁开眼,看见姜念那张小脸,他咧开嘴巴,得逞得笑,“念宝,醒了?”
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他可不就是小人吗?
姜念眯着眸,质问道,“我怎么在你这?”
霍承远挑着唇,“你非要来的。”
姜念呵了声,她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霍承远,我说过的,我们算了。”
“我记得。”霍承远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没喝多的姜念,就是讨厌,真后悔,昨天心软了,就该一直到天亮,让她这张嘴巴,哑得说不出话来,省得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解释一下。”
姜念眼底渗着冷意。
霍承远无所谓地勾起一边的浴袍,往身上套,“没什么好解释的。”
霍承远任性不听话的模样,一点都不顺眼。
空气凝滞下来,只有姜念一个人在对峙。
霍承远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回眸,看向她,“瞪着我干嘛。”
姜念气的手指都发抖了,死死捏着被角,她真想掐死这个浑蛋。
霍承远撩回视线,扯了下唇,“昨晚的事,你不认是吧?”
“我喝多了。”姜念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怕霍承远趁机钻空子,临时改了话,“连路都走不了,你让我怎么认。”
“你是走不了路。”
霍承远顿了下声,抬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你跌跌撞撞的,非要往我身上扑,还扯我裤子。”
他笑了下,“要不要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扯的。”
姜念偏过头,昨天喝断片了,她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她隐约抓住了个什么宝贝,却想不起来那个宝贝是什么。
作罢,霍承远就要来扯她的手。
姜念生气地攥成拳头,砸了他的手背一下,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不许动手动脚。”
霍承远揉了揉被她砸疼的那只手,眸色敛了下,狠毒的女人。
她拉了拉被子,试图掩住自己身上的风光。
“我是喝断片了,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霍承远啧了两声,姜念就是想赖账,这和睡完不给钱是一个道理。
不过,他也不在意,他舒服了就好。
他那两声不屑得很,姜念听着刺耳的紧,她睨向他,“霍承远,你带我上顶楼,我不信你不是别有用心。”
他当然是别有用心,但他不会认。
“姜念,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带你上楼的目的很纯粹,就是让你好好休息。”
他说得冠冕堂皇。
姜念冷笑,“是吗?”
“是啊。”霍承远面不改色。
她探出手心,“证据呢?”
她摆出的是右手,正好是昨天抓住他的那只手。
霍承远盯着她手心上面那片漫开的粉,眸光暗了暗,他又想了。
他挑挑下巴,视线探到姜念的身后去。
“床单湿落落的,你自己感受不到?”
姜念赶紧回头一看,盯着床单那比别的地方要深上许多的一大片,愣了神。
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探过去。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了。
原来她一直在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