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脸,对上萧云铮的视线:“难不成世子殿下金屋藏娇?”
“金屋藏你。”萧云铮捏着那张惊世名作”“王八”,冷着一张脸不留情面怼了回去。”
“藏谁?”殷珩从两人之间冒出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再是未婚夫
茶舍、酒肆、肉铺、绣坊……街巷两旁热闹的集市中吆喝声此起彼伏,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潘娘子去了绣品铺子,如往常一样交出刺绣换了钱便要走。
“那个畜牲又打你了?”
潘娘子倏地缩回手,藏起一截手腕上露出的的瘀紫斑痕,怯生生地摇着头。
“相公病了许久,又被关在官署里离不得半步,情绪很不好。”
“他心里憋着气,便能任意打你发泄情绪了么!”
账房先生望着她,愤慨道:“丧尽天良的畜牲一个!想打便打,他根本不拿娘子当人看,娘子不如同他和离!”
“莫要再说了。”伤疤被人揭开,潘娘子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不……”
“让开!”
“都让开!”
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颤抖。寻声望过去,只见一队凶神恶煞的官兵按着刀挤散人群,立在绣铺前。
为首官兵将手一挥:“包围此地!闲杂人等全部驱散,将嫌犯缉拿归案,押入大理寺!”
登时便有兵卒蛮横地冲上前来,扣押潘娘子与正为她鸣不平的绣铺账房。
“官爷,奴家没有犯事!”潘娘子被粗糙麻绳捆住双手,反剪身后。
“哼,你这女人好不知廉耻,竟然勾结外男投毒谋害自家郎君——新科榜眼潘进士,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嘴硬!”
那兵卒蛮横地夺过她手中换得的铜钱,揣入自己兜里,厉声大喝:
“这便是物证!”
“这是奴家卖绣品换得的钱……”潘娘子惊慌失措地摇着头。
“少废话!带走!”兵卒抽出刀威胁她闭嘴,推搡着人往外走。
绣坊门前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帘撩开,齐聿白头戴玉冠,身着文官官服,漠然注视着被问罪押解,流泪哭泣的小娘子,眼底冷漠至极,不见一丝怜悯。
“少卿大人,这便是那对奸-夫淫-妇了。”
那蛮横粗俗的官差一见着齐氏长公子,登时夹起尾巴做人,换了一副面孔毕恭毕敬地凑过来奉承。
“押回去罢。”齐聿白淡淡道,“此案一日不结,陛下便会多担忧一日,年前尽早结案,人心方能稳固。”
“少卿大人为君为民操劳,我等敬佩,有您这样深明大义的肱骨之臣,实乃朝堂之幸!”
齐聿白扫了一眼这群屡见不鲜的溜须拍马之辈,摆了摆宽袖:“你下去罢。”
“小的领命。”差役赔着笑,一转身面向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娘子,瞬间又恢复了凶恶的面孔。
“哭什么哭!你若是扰了马车里贵人的清静,老子先让你尝尝苦头!”
潘娘子摇着头,泪流满面:“官爷明鉴,奴家冤枉啊……”
账房先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怒从心起,痛骂道:“黑白不分的奸吏!你们这是在污蔑人,强行抓人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