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镜失窃,传闻是楚王自导自演,他不想以金银换此镜,便故意派了刺客在途中埋伏,抢了镜子,拿回金银,杀了老农灭口。可后来据说……楚王得了此镜,捂住心脏照遍全身,却在镜中看不见自己的人像,也看不到自己的骨骼脉络,有的只是一头嘴角滴血,眼睛泛红,吐着寒气的野兽,楚王大惊,还未来得及扔掉此镜,便被镜中窜出的野兽咬断了脖子。”
这些话说的如同神话传说,放从前驻月根本不信,这会儿倒是半信半疑。
“那面镜子,可照人体器脏是否病变,也可窥视人心,若心怀恶念,便照不出身形,所以各国的君王都想用此镜试探身边人是否忠心,可那面镜子经楚王暴毙后便不知所踪了。”
郑诩说了半天口渴,拿起茶盏猛灌
“那秦王,就没跟你说过这些?他们老嬴家不就喜欢收集这些东西吗,他,他那个老祖宗秦惠文王,不是相传也得过此镜。”
忽来了这么个惊天消息,听的驻月半天合不上嘴,就见她那眼睛眨巴眨巴的,呆若木鸡
“真的假的?您可别蒙我。”
“我哪里能蒙你,不过也只是传闻,说那秦惠文王似乎在镜中窥见了不祥之物,之后人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明天去落青山瞧瞧,也许还真能找到什么线索。”
“你怎突然来伏国寻照骨镜了?是秦王所托吗?”
说罢,郑诩摇摇头
“若得秦王所托,也不该带这么些人来啊。”
“我是受他人所托,拿镜救人呢。”
“照骨镜又救不了人,就算照出身体有啥问题,这无治愈之药也是无用啊。”
“这我知道。”
驻月的神色多了几分落寞,见她低垂着眼眸叹道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到黄河不死心,总想抓着这零点几的希望不肯放手,若连这点希望都熄灭了,大抵便能死心了,我也是想让我的朋友心里好过些,至少让他觉得他是尽力了,事与愿违这样的事儿,任凭谁也没办法转变。”
见她有些悲伤,郑诩又试探地问道
“姑娘,同秦王相处的不好吗?”
“哪会呢。”
驻月笑了笑
“我只是有些想他了,待此事一结束,定要马不停蹄地飞奔过去见他。”
她看了眼郑诩又问
“大人可把我的事说与伏国的君王听了?”
“哪里能说呀……”
郑诩摇摇头
“自秦归来,伏王便一病不起啦,哪里还能听如此骇人的消息,这件事若是不被两国的国君现,大抵就要让你当一辈子伏越咯!”
郑诩虽不知她来伏国的目的,可也尽量给他们安排了去落青山的车马,此事自然不宜声张,待第二日天还未亮,这帮人便出了。
李牧见驻月如此费心,自然感恩,可更多的是好奇,这一路上他问了不少问题,可驻月都三缄其口,这会儿,他又开始好奇了。
“姑娘一开始不是说自个儿是秦国人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伏国百姓了,而且我瞧那郑大人对姑娘毕恭毕敬的,实在不像是对寻常百姓,姑娘你到底是谁啊?莫不是……伏国王室之人?又或是……秦国宗室之后?”
“还能是谁?就是普通百姓罢了,伏国出生,随后便同父母去了秦国谋商,自然两边都又认得之人,哪里是李将军想的这般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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