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是你说的,可别骗我”说完目光直直盯着娰衍。
“我认真的,你别想反悔”,刚才他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阿齐,淡定一点,我明天要回去了,”
娰衍将还在半跪着的黑瞎子,拉起来到自己旁边坐下,将手中的刀收起来。
黑瞎子看着突然消失的刀,眼睛放光,也不说话就看着娰衍。
可眼里明晃晃的写着,怎么回事,我刀呢,再然后,我也想要、快教我。
娰衍被这人看的没办法,将他带着脖子上的扳指从衣服里扯出来,握着黑瞎子的手,将他中指刺破后血滴在扳指上,几滴下去扳指上的血被吸收。
“你试试看,将茶杯放进去,只要你想,就可以做到”。
黑瞎子端起茶杯,看的非常认真,就这样想着,进去,就见茶杯不见了,然后就见黑瞎子一会茶杯出现在手上,一会消失不见,玩的嘴角都咧出来了。
“这个是从前素素给的”,黑瞎子听见素素,也不玩茶杯了。
“素素又是谁,你不会还有莂人吧”,黑瞎子眼睛盯着娰衍,等他答复。
娰衍不管这人突然的无厘头。
“素素你见过的,那只老虎,事情有些复杂,几句话说不清楚,下次我出来慢慢和你说”
黑瞎子这才从拥有空间和“情敌”素素那里收回思绪,看着黑发中夹杂着银丝,眼里的笑意消失。
“是上次受伤没有痊愈么”听着这人略有自责的话,娰衍摇头
“不是,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最少十年,最多二十年,”娰衍耐心的安抚身边这人,这人明明高自己半头,刚见他时那无厘头的样子,和现在这个表情严肃,略显苦涩的简直判若两人。
黑瞎子也知道娰衍在安慰自己,可想着这人一离开就十几二十年,觉得是不是先给自己谋、些福利,正打算想要怎么开口,谋福利的时候。
红官还骨扇
门外张日山又回来了。
张日山敲了一下门后直接进来,站在门口也不往里走,似乎是怕因为刚才调笑两人,离得近了挨揍
“爷,九门二爷带着解家的小子来,说想见您”娰衍看着黑瞎子脸色不好本想说不见的,又听张日山说
“二月红说他带着您放在他那的东西”张日山说完就站在门口看着二人,看黑瞎子搂着娰衍的手莫名觉得碍眼
“请他进来吧,许久不见,我都忘记了放他那的东西还没赎回来呢”
娰衍说着,拿起黑瞎子的墨镜又给他戴上,将人赶到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坐好
黑瞎子看这人利落的动作,顿时感觉委屈的不行“爷这赶人的动作挺熟练呀,经常这么干吧”
娰衍听着黑瞎子这话,看着这人扭捏的姿态,眼底笑意更深,也不回他,就这样笑咪咪的看着他
黑瞎子看自己扭扭捏捏的演半天,这人就这样瞅着自己,半点好处也没捞着
听着门外的动静,立即正经起来,坐直了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恢复了一脸贱笑的模样。
心里却在合计一会儿怎么从姒衍那里讨些好处,还有如何给爱添乱的张会长一个教训,边想着脸上的表情也猥琐起来
张日山一进书房,便看见黑瞎子一脸猥琐,嘿嘿的贱笑,嘴角抽搐,实在是没眼看,侧过身将身后的二月红让出来
姒衍看着门口这一大一小,二月红一身青色长衫,黑色布鞋一尘不染,身旁小孩只露出半边身子,一张小脸紧绷,悄悄打量着姒衍,瞄到黑瞎子时,还往二月红身后躲一下
看到小孩儿灵动的凤眸,姒衍轻笑出声。
二月红将身后孩子领出来走到姒衍身边,手里锦盒放在茶几上,双手重迭探出身前,深深行了一礼。旁边小孩儿看师傅行礼也跟着躬身一拜
姒衍看着有模有样的小孩儿莫名觉得有趣“红官这小徒弟好教养,姿色也是上乘,小小年纪已经有你当年风范了”
二月红看姒衍也不问来意,只夸赞了徒弟小花,看这人眼里的赞赏之意不是做假,没有神情不悦,再次微微躬身
“爷,当年您来园子看戏落下的折扇,这次打扰除了归还折扇,还有一事”二月红说着打开锦盒漏出里面次白色的骨扇
姒衍随手接过,这扇子是当年救下张启山后,路过一座小城,一院内宾客满棚,自己好奇才入内观看,当时的二月红比眼前这小孩也没长几岁,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自己听不懂的调子,散场之后只剩自己在台下。卸完妆的二月红来到自己身前询问,“这位客官可是有事?”看着卸妆后这张明艳的脸,姒衍觉得即将回去哪里的烦闷也驱散不少。
“我身上没有银钱,这扇子留在你这,等着我让人来取,到时可以帮你解决一件事”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二月红看着价值不菲的折扇,愣了一下就快步追了出去“您不用抵这扇子,当我请您看的”
姒衍却没理会身后人的叫喊“取扇这人名张启山”说的明明很小声,可就清楚的传到二月红耳中了
二月红到后台说给父母时,父亲盯了扇子半晌才道“贵人给你,你就好好收着吧”
之后红家起起落落这把扇子一直留着,即便见到张启山,九门的寓言佛爷
九门安定下来后二月红曾给张启山看过折扇,张启山却说“这扇子你收好,什么时候见到爷,你自己还”说完之后就走了,没说那人身份,没有姓名,更没说到哪里找
边走边说“这样的好事,我怎么没遇到呢,爷也太小气了,难道是二爷长得比我好看…”之后的话就听不见了,二月红也能确定,这折扇的主人是贵人,是连九门的张大佛爷,那个神秘的张家旁系的话事人也要恭敬的称一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