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午奚!
为什么又要回来!
凌夕盈快被他折磨疯了。
上次简午奚找上他时,凌夕盈就吓了一大跳。
凌夕盈在首都的名声并不好,甚至能用不堪来形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纠缠,凌夕盈一向让自己躲得远远的,基本上谁也找不到他。
但就是这么隐蔽淡出视野,凌夕盈还是被找上了门。
简午奚……
一个把他吃的死死的雄虫。
凌夕盈以为他死了,所有虫都是这么认为的,就连当年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一观点。
但简午奚没死,还养大了孩子。
那个……令凌夕盈手足无措的生命。
简午奚不擅长带孩子,凌夕盈也同样。
但那毕竟是凌夕盈自己生下来的蛋。
他总要知道,那个留着他骨血的生命,如今过的如何,是开心,是难过?
但愿不要与他一样。
凌夕盈厌恶雄虫,仿佛空气中沾染上丁点雄虫的气息,就是一种罪恶。
偏偏,他的孩子是雄虫。
偏偏,他彻夜缠绵的梦魇,并未消去。
他永远逃不了名为简午奚的牢笼。
那个雄虫总能找到他。
这次也不例外。
“呵……”凌夕盈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由来地,他力气全散了,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们能跑就跑吧。”他对这些跟随他的虫说道。
这些雌虫是追慕他厌雄的名声,主动来追随他。
这些年里,他们干了不少绑架雄虫的事,然后送到研究中心,让那个一心想拯救帝国精神力的可怜虫研究。
事实证明,他做什么都逃不过简午奚的眼睛。
凌夕盈累了。
他就这么留在原地,等待梦魇将他再度吞噬。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只剩下这具躯壳了。
左右他报复了这么多年,也算赚了。
但破门而入的并不是简午奚。
是简虹。
“果然是你!”少年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凌夕盈想过任何会将自己抓捕的虫。
但他独独没想到,简午奚会残忍到这一步。
让他亲生的儿子来为他拷上锁链。
“哈哈……”凌夕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居然来的是你啊。”
“你在说什么鬼话?”简虹搞不懂这家伙怎么疯疯癫癫的,“全权调查你的是我,不是我来抓你,还能是谁来?”
简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他只是觉得这只雌虫哭起来,莫名地熟悉,好像在记忆深处重现过。
齐括负责的是研究所,对于和研究所勾结的厌雄会,齐括并没有插手太多。
“绑架雄虫,私自实验……”齐括算是知道简叔为什么让自己接下这单密令了。
这是明晃晃的功勋啊!
这案子一出整个帝国都得沸腾!
初扉被抓捕时并不意外,甚至称得上乖巧,牢固的锁链扣在手腕,直到罪证全部翻出,初扉也没有为自己狡辩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