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如此随意的样子站在她面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让人不觉得邋遢,只觉得热血上涌,鼻血蠢蠢欲动。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脸顿时红了,问道:“你在做什么?”
陆淮远去卧室里把那个袋子带上,拉着她的手说:“你快过来看看,我装了个什么?”
谢漓漓看他拿那个袋子,心里警铃大作,说:“我才从外面回来,一身的汗!”
“你怕什么?”他笑问。
谢漓漓没接他话,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进了泳池间,只见原先一块空地上,上面装了一道胳膊粗的高高的铁梁。
梁下吊着绳索,这不是一架高大的秋千吗?
只是,吊秋千的绳子不是粗壮的麻绳,而是牛皮的吊绳,上面还装满了花边。
“来,上来试试。”陆淮远拉着她的手,“我装了大半天了,亲自试过,很结实。”
“你怎么想起来在室内装秋千?”
“外面太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么热,你还穿那么多做什么?”
一直脱到只剩下里衣,谢漓漓又不肯了,即便是夫妻,她也无法做到在夫君跟前一丝不挂。
陆淮远拿一根带子把自己的眼睛捂住,扎在脑后,说:“这样可以了吧?我看不见,你可以换上这件新衣给我看看吗?”
“换它做什么?你又看不见!”
“你不是害羞吗?你放心,我不偷看!”他恳求道,“小乖,换上给我看一眼好不好?我费了心思才拿到手的,你换上,我就看一眼,行吗?”
“不换!”
“小乖!”
“不乖。。。。。。”
“小乖。。。。。。”
最终还是换上了。
那人蒙着眼睛,把她抱在秋千上,秋千飞起。
几圈儿飞升落下,心里的忐忑也渐渐地散了。
秋千越荡越高,不知觉间,衣衫尽去,发丝纠缠。
蝶儿飞舞,虫儿呜咽。
唯有秋千有节奏地摇啊摇啊,宛如春日里轻盈的蝶!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这一日,直到酉时末。
谢漓漓小憩了一觉后,才勉强起来,喊圆圆满满更衣。
“不必起来。”陆淮远温和端方地按住她,看到那些痕迹,眼神缩了缩,“饭食让圆圆满满端来卧室用就行了。”
他已经换了家常衣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她脑子里蹦出来一个词:道貌岸然!
不过,她顾不上和他争嘴,说:“从谢府回来,还没有去给母亲请安。”
该有的礼仪必须要有的。
陆淮远没有阻拦,黄昏,太阳落山,起来走一走是好的。
谢漓漓让圆圆满满提了一盒点心,去老夫人的慈恩院。
巧了,屠氏和谢湘湘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