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伏秋大方给阿姨看,颇像是给家长讲学校里的事的快乐小孩:“我们学校作业,要拍一个非遗的片子,我们小组选了点翠工艺这个,我在查图片,实际上我也不太了解这个。”
“点翠……”梅若想了想,看向保姆:“是不是以前时候,皇宫娘娘和达官贵人饰品上那种,还有京剧旦角发饰,也经常有点翠是不是?”
保姆婆婆想起了:“太太,咱们家是不是就有收点翠的饰品呀。”
叶伏秋诧异,嗯?
“对,我就是记得藏库里有点翠的东西,好像是个项链,还是前些年他爸在别人那收的传家宝呢。”梅若偏头,摸摸她的手:“这些东西网上查再多的资料,都不如亲眼见一见来得贴切。”
“家里有不少藏品,真是巧了。”能参与进孩子们的话题和课业里,梅若似乎很高兴。
叶伏秋也很意外,她也想看看这一百多年毫不褪色的点翠到底有多么漂亮,“那,那就麻烦阿姨带我看看,拍张照片。”
“直接给你都行,反正这玩意在我们家也是地下室收着落灰,没用。”说到这儿,梅若哟了一声,想起来:“藏库的密码我记得,但是外门钥匙在阿醒那儿。”
厨师把准备好的早饭端上来,梅若举起筷子给叶伏秋加了一块鸡肉,叹气:“看来我还真得给他打个电话。”
“他现在是越来越不爱跟我知会。一个个不省心的。”
叶伏秋坐在一边嚼东西,默不作声,不知怎的,脑子里尽是昨晚祁醒魂不守舍的模样。
……
叶伏秋的第六感果真没错,她察觉到的不对劲在再遇祁醒的时候得到确切证明。
世界经济的选修课,祁醒照例过来给大家讲解,她坐在台下瞧着他的脸色和姿态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排除了身体不适这一项。
奇怪的是,按照以前,祁醒至少会有意刻意地看向她,达到以眼神和注意力戏弄笑话她的目的。
但是今天,祁醒一眼都没有往她这边看过。
叶伏秋知道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怪异,也默默唾弃自己。
祁醒完全不在她身上放精力才是最好!
但是。
她嗅到的这股不寻常,让她感到心慌意乱。
祁醒是不多停留在课堂做什么课余解答的,下了课直接走人,也因为他本人气场也比较强悍,学生们都默契神会的没有靠近,不去打扰。
这节课打铃之后,所有学生都整理东西有序离开教室,只有叶伏秋逆着所有人背着包往讲台跑去。
藏库的钥匙在祁醒手里,她得找他问点翠藏品的事。
祁醒走得很快,顺着讲台旁边的小侧门离开,她小跑追上去,忍不住开口:“……那个。”
“祁……”
“祁醒。”
祁醒左侧的耳廓向光,干净又漂亮,背影宽阔充斥着冷淡和果决。
像听不见她呼唤似的。
叶伏秋加快脚步,试图跑去与他并肩,就在她即将追上他的时候,不知从哪个岔路口闪出来一个男人,穿着西装看上去清清秀秀的似乎和祁醒同龄:“祁总,下午四点的会,但是骅庭的老板想和您吃个便饭…你看中午要不要…”
他没用力,却精准地把她试图靠近的动作挤出去了。
叶伏秋追赶祁醒的节奏一下被掐断,她停在原地,看着他们慢悠悠一步步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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