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男的都能……
不不不,十七八岁的男高血气方刚,什么都有可能,谢归澜又不是真的坏了,不一定就是因为他。
岑雾憋了憋,但是还忍无可忍,他冷白指骨勾住谢归澜脖领上的项圈,然后红着脸扯谢归澜,语气很颤抖地命令说:“起来!”
他手上用了点力,脖领毕竟是人类最脆弱的器官之一,谢归澜被扯得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终于听话地坐起来。
却还在笑。
“浴室…浴室在那边。”岑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伸手给谢归澜解开的那个项圈,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羞耻到抬不起头,谢归澜却仍然是那个冷淡懒散的模样。
这个疯子。
他实在忍不住,往谢归澜小腿上踹了一脚,然后拿起浴巾扔到谢归澜头上。
谢归澜被扔了也没生气,他现在又这么听话,比公爵更像温驯的家犬。
岑雾让他去浴室,他就去浴室。
就好像刚才牢牢按住岑雾的手,非让岑雾给他戴项圈的不是他一样。
岑雾晚上已经去冲了一澡,才出来没多久,浴室里雾气都还没彻底散开,谢归澜劲瘦的肩背泛起薄汗,沿着脊椎滚下去。
但水雾很快被花洒浇下来的冷水冲散。
谢归澜将岑雾扔给他的浴巾挂在旁边,抬起头时眸底浓黑晦涩,鼻梁上水痕冰冷。
岑雾等谢归澜去了浴室,就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浴室明明还有水声,但他总觉得自己听到几声很压抑的低喘,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羞恼地跑过去朝浴室门踹了一脚。
然后又跑走。
谢归澜肩背的肌肉顿时绷紧,喉结剧烈地攒动了一下,他沉郁的黑眸垂下来,那张脸本来冷漠俊美,浓雾笼罩的镜中,黑眸却压抑着欲气,汗湿的脸上欲。望横生。
他低头冲了冲手,耳根有点发红。
谢归澜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去,他出去时岑雾已经关灯上了床,整个人都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就像要憋死自己。
他俯身轻轻扯了扯岑雾蒙到脸上的被子,怕他闷到,然后躺到岑雾旁边,在想要不要伸手抱他,但手才抬起来,就见岑雾满脸涨红,很小声地怒骂了句,“变态。”
岑雾都没睁开眼,只有睫毛颤得厉害。
那个项圈是不能要了,得重新买一个,不然以后他怎么面对岑骁。
谢归澜低笑出声,然后感觉到岑雾一脚蹬开被子,又在他腿上踹了几脚。
很疼。
好大的脾气。
“怎么了?”谢归澜嗓音还带着点哑,在漆黑中有点不正经地问岑雾,“少爷,你自己没做过这种事么?”
就算万劫不复,谢归澜也对自己的决定从不后悔,但头一次后悔问这个问题。
岑雾确实不需要自己做,多的是人会伺候他,蓝夜的那些人,甚至谢商景。
谢归澜压下这股烦躁,他隔着被子想去抱岑雾,之前几个晚上,他们也是这么睡的。
“你都给我掰坏了,”岑雾却使劲推开他,被气到说话都没结巴,“我还能干什么?”
“……”谢归澜本来没想笑,却又忍不住,漆黑的桃花眼都弯起来,很不要脸地说,“我答应赔给你,你自己不愿意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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