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肢被纤细的钢琴线捆绑的死死的,要是对方愿意,他也会被轻而易举的腰斩,可他此时正用一种与平时无二的淡漠语气询问着。
“青叶小姐,需要我动手吗?”
在这群堪称afia未来的青年之中,身为底层成员的他毫无俱意,此时的发言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啊。”容貌绮丽的男人笑盈盈的走到我的身旁,这个举止优雅的大美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让人赏心悦目的韵味,毫不夸张的说,就连他眼角的泪痣都带着蛊惑的味道,“青叶小姐你怎么想呢?”
他站在我身前微微垂首,露出了温和又艳丽的笑容,那是一种令男人痴迷令女人心醉的迷人微笑。
我注视着他几乎要超越人类极限的美貌容颜陷入了沉思。
如果大家都是人外,这个人高低是个男狐狸精级别的,而且是狐狸精里级别最高的那种。
而且什么怎么想,是想怎么死还是想织田是不是个正直的男人,还是想你是不是在魅惑我?
出于谨慎的考虑,我忍痛将视线离开了他的脸,“我觉得还是换中也来魅惑我比较好。”
男人瞪大了眼睛,随即双眸微弯,轻笑出声,连带着周围箭弩拔张的气氛都被他的笑声驱散了不少。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啊。”
和我还算熟的信天翁干笑着过来打着圆场:“青叶大姐对中也可是死心塌……”
我踹了他一脚,他迅速改口:“青叶大姐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好人啊。”
我:“……”
这什么破玩意,我知道你想夸我,但能不能说句正确的话。
这就是afia上层成员的文化教育水平吗?
真是恐怖。组织指定要玩完。
眼见信天翁还要开口继续抹黑我,我又踹了他屁股一脚,在他开口之前严肃的看着眼前中也认定的家人们。
“事实上,这一次请各位过来,是想给中也开个生日会。”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直勾勾的望着我,我在他们无语的目光中坦然的接受一切目光的考验。
代号为‘冷血’的杀手站在一片烂菜叶子旁,声音平淡的说:“哦,原来我们的尸体是生日会的前菜。”
我也略感无语:“……这是个失误。”
我和小白脸说制造点意外,谁能想到它直接给他们搞了个假死。不过这也方便我们行动了。
由于我话语间的隐瞒,男人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说法,手指捏得更紧了一些:“哦?”
我在脖子即将和我身体分家的威胁下动了动眼皮,看着眼前的这几人如实说着:“我没有开玩笑,这次喊大家过来就是为了中也的生日会做准备,信天翁也是知道的吧,我可是为了中也和首领忍痛做了不得了的交易,要知道我可是最讨厌工作的人。”
这是大实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知我对于工作的痛恨,他们也都有过向我索要情报时被我幽幽注视的经历。
可知道是知道,至于是否信任我,就取决于我的态度了。我正盘算着该怎么糊弄过去,织田作之助这个奇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恍然大悟道。
“哦,所以青叶小姐不提你有银之神谕,是因为你不想被他们知道你在工作。”
在这分外紧张的环境中,也真亏他还能冷静的拆我台。
我被五双眸子盯着,缓慢又痛苦的承认:“……是的。”
站在我身后的男人从我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摸出了被我团的皱皱巴巴的越前和纸,扔给了外交官。
容貌美丽的男人动作优美的剥开了越前和纸,略微检查后,将上面的内容展示给钢琴家过目,钢琴家仔细的将纸张检查过后,得出结论。
“是首领的字迹,这也确实是专供我们使用的越前和纸。”作为造假专家,钢琴家轻而易举就能辨认出物品的真伪,他要是在港口黑手党说自己是第二的造假专家,那就没有人敢说第一。
冷血对于同伴的判断并无怀疑,在钢琴家得出结论后就将手从我的脖颈上挪开。
“失礼了。”他冷冷的说。
“没办法,我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的。”我摸了摸脖子,惋惜的看了眼外交官手中的银之神谕,如果不是这个,我还想欺骗自己是在为了中也行动。
哎,和工作牵扯上后就变得功利起来了,真是没劲。
在我洗脱嫌疑后,织田作之助身上的钢琴线也倏然松开,他神色自然的活动着手腕,并将掌心中的刀刃又塞回了西装外套中。
钢琴家盯着他的西装外套,面露疑惑:“我记得我检查过了,你没有任何的利器的。”
织田作之助:“我藏起来了。”
钢琴家:“我当然知道你藏起来了,你藏在哪里了?”
织田作之助神色正常的说:“藏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钢琴家:“……”
“总而言之。”听完令钢琴家血压上升的对话,我也已经整理完了心情,好整以暇的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中,“我们回归正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信天翁笑嘻嘻的问我。
“有什么指示,青叶姐?”
“嗯,总之,先出去吧。”我用烟指了指我们的头顶,“这里味道太大了。而且……”
众人安静的听我指示,一副完全听从上级指挥的老实模样。
“我想抽烟了,怕在这里抽会引起甲烷爆炸。”我头疼的说。
织田作之助准备点燃打火机的手收了回去,他平静的点头:“确实啊,出去再抽吧,青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