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只看到被他压在身下,一脸包容之色的产屋敷耀哉,和他对着自己张开的双臂。
怎么了……刚才他做了什么?
梦游一般的经历让他根本回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满足的饥饿感化作了如潮水般的困倦,让无惨来不及思考就朝着产屋敷耀哉倒了下去。
他趴在产屋敷耀哉身上睡着了。
产屋敷耀哉叹息一声,闻着鼻翼间的草木清香,一点一点搂紧了无惨。
从产屋敷耀哉走过来,到无惨睡过去,也不过一刻钟,蝴蝶香奈惠却觉得时间惊心动魄到好像过去了一日。
她看向无惨和产屋敷耀哉的目光复杂而又欣慰,仿佛见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传说。
产屋敷耀哉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无惨的背,确认他已经完全睡过去了,才费力的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抱着无惨从地上坐起来。
蝴蝶香奈惠连忙过去帮着他一起把无惨重新带回了室内。
产屋敷耀哉看着面色苍白到像病重之人的无惨,眼睛闭上再睁开,看向蝴蝶香奈惠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私人的情绪。
他转身合上门,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抱歉啊,香奈惠。”
“主公大人,您……”
香奈惠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产屋敷耀哉那张年轻的脸上所露出的歉意和无奈,突然觉得十分沉重。
继承着家族短寿的诅咒,承载着千个万个鬼杀队成员愿望的产屋敷耀哉,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圈养一只鬼,并且决定要跟她结为夫妻?
“我是产屋敷家的罪人,而我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边期待着无人能够发现这个秘密,一边又忍受着内心的责问。”
产屋敷耀哉站在房屋的阴影里遥望着远在天边的日光,“就算要我辞去主公的职位,我也会欣然接受。”
“主公大人,只有你才是我们认可的主公,不要走。”
产屋敷耀哉笑着看向蝴蝶香奈惠,“每一代的主公都非常优秀,而我只有一些统领的才能,以鬼杀队的历史来说,并不算什么。”
“只有您才是我们这一代成员里指路的明灯啊。”
蝴蝶香奈惠的眼眶微微发红。
“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不要把哀子的事情告诉别人,我不会让他再碰到其他人。”
“至少在婚礼之前,不要告诉别人。”
产屋敷耀哉看着一脸不忍之色的蝴蝶香奈惠,深深鞠了一躬,“这也是我唯一的请求。”
“主公大人,蝴蝶香奈惠在此以本心起誓,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哀子夫人的事情。”
戴着蝴蝶发饰的温婉长发女子她悄悄用袖子抹去了眼角的泪,她的面容看起来柔弱,却在呼吸法的支持下强行把对着自己鞠躬的产屋敷耀哉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