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龙悦湾下楼,宣誉拖着小行李箱,其实里面没什么东西,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下楼遇见站在大门出入口的宣瑜,他不知站了多久,硬挺的鼻梁上满是汗珠,身姿挺拔俊秀,光这么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宣誉眯着眼稍稍仰头,今天的太阳实在是太烈了。
看见他来了之后,一直站在身侧的司机利索的拿过宣誉的行李箱放车后箱内,宣瑜的目光越过他看着身后路径深处。
“他不在。”
宣瑜微微一笑:“我以为他会来送你,没想到我这次还能接到人。”
如果不是柯深舟突然一通电话,柯蒙的确会送他去机场的,中午吃了顿消化不良的饭菜,宣誉看着他匆匆而走了。
由此得出结论,仁爱医院饭堂的饭菜,有毒。
A市的花云机场,人来人往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放着一辆不起眼的辉腾。
现在离登记还有整整一小时,宣誉根本不着急,悠哉悠哉的走进去,清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眉眼间的倦色一览无遗。
宣瑜跟上去,关切问候:“昨晚没睡好?”
进了机场内,中央冷气包裹整个身躯,宣誉一点倦意都被冲散了,炎热的气息被吹散。
“还行。”
“饭堂的饭菜好吃吗?”
“好吃。”
“刚才那么热,一下子又吹冷气,你小心着凉。”
宣誉转头看了一眼:“没事,我现在身体挺好。”
排队取了票后,发现宣瑜站在另一侧上,专注的眼神自带灼热的温度,简直要在他身上看穿两个洞。
宣誉其实很不理解,他这种奇奇怪怪的欲望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小时候两人也算是勉强野外生存过吧。
产生了不一样的兄弟情谊,还是变了质的那种兄弟情。
托运行李排队时,宣誉望了望周围,机场面积很大,登机入口慢慢走的话也要十五分钟。
他走到哪,宣瑜跟到哪,几乎是寸步不离。
“要不是爸爸非要让我留下,我肯定跟你一块去。”三天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宣誉自从工作后就没试过离家远。
但他读医的时候是上B大,得到过出国进修的机会可惜放弃了,一直留在那座繁华城市读了五六年,在大学附属医院规培实习几年才回来的。
然后宣谦行很少带着他出去,像生意场上的事情更加不会让他接触,几乎像是被宣谦行藏在医院的一个人才,是大家公认以后要接手仁爱医院的。
这次三天的学术会议,算是宣誉第一次出去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