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墙头几个兄弟们商讨一阵子,得出都是温知满的错。
每日把他家主子当小厮使唤,还忽冷忽热的,这谁受得了。
僵局一直持续到康王派人给侯府送来请帖,温知满撑开看了看,带着请帖带找季随说正事。
此时季随正在屋檐下手持书卷看书,温知满拢了拢衣袖,觉得他脑子有病。
这天气外面冷,风也不小,在外面看书不是有病还能是什么?
但人家喜欢,温知满也没说什么,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来:“喂,来正事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拜帖,放在两人中间的小茶几上。
季随的手指很修长,手握着书卷的时候骨节分明,看起来十分美观。
温知满不由得把季随的手,与自己脑海中最近看过的一双手做了下对比,发现季随这人浑身上下长得无可挑剔。
比程连云的手指长一些,但是却是一种具有力量感的美,手指指腹上有不少薄茧,温知满被留宣侯练过一段时间,能认得出季随手上的茧子是常年握剑留下来的。
薄茧并没有破坏美观,少一分太柔弱,多了一丝又显得野蛮粗糙,一切恰到好处。
季随清冷的声音响起:“后一日我随小侯爷过去,还按照上次说的,只要让康王知道小侯爷与我关系不和就好。”
温知满半倚在扶手上,没有急着离开,他瞅了瞅季随手中的书,好奇道:“你这几天就一直在看书?”
自己这几日都出去溜达了两圈,这人就一直憋在院子里?
季随没有理他,手指翻过一页。
温知满伸手挡着:“说话,不说话不给看。”
季随要把温知满的手拉开,却见对方虎口处有些红肿。
他把温知满的掌心翻过来,掌心上被绳索磨得通红。
“嗯?”温知满困惑地见季随起身进屋,屋里一阵轻响,再次出来的时候,季随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
季随把药递给温知满:“自己上药。”
“又没破皮,不上。”温知满懒懒地瘫在椅子上,“或者你给我上。”
季随没有多说什么,拉过温知满的手把膏药抹了上去,温知满把两只手都伸了过去,猫一般地拉长身体,顺势伸了个懒腰。
温知满刚从马场回来,现在身子正是懒的时候。
他感慨道:“连云兄学东西还挺快的,上午教他骑马,没一会就会骑了,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很稳。”
季随:“……”
温知满说了一会,意识到季随攥着他的手没有动,他想拽回来,对方依旧握住他的手腕没有松手。
“怎么?”
温知满本来还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些生气,这几日没怎么理季随,细想了一下,似乎两人也没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