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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吵醒他他脾气也没有太差,徐燚乘机问,“我,我妈放那真的可以吗?”
“你不相信我?”陈玺挑眉,“我能揍到你信,信不信?”
玻璃
妹妹去市医院接骨,一时半会不回六县,深夜,烤肉店空无一人,冰柜里的矿泉水被徐燚盯上,“你能给我一瓶矿泉水喝吗?”
陈玺平静呼吸,“自己拿。”
然后徐燚又盯上冰柜里的食材,牛肉卷,羊肉卷…这些天的荒唐事太多,太多,徐燚的胃已经饿穿,他拒绝不了贴上眼睛的食物,立刻问,“我能吃点肉吗?”
“那玩意得煮。”
“没事,我可以生吃!”已经饿成原始人了,他见陈玺点头同意,抓了一把肉卷往嘴里塞,味同嚼蜡,尽管如此,胃起码是不疼了。
喝的,吃的,都暂时解决了,还差穿的,虽然是夏夜,可徐燚从始至终都是一条内裤,他直哆嗦,“陈,陈…我还要衣服。”
陈玺:“……”
衣服在二楼,徐燚跟着陈玺上楼,开放式厕所里躺着一只狗,它吼徐燚,徐燚被吓得连连后退,往玻璃门上撞,结果框子老旧架不住玻璃,这个阳台朝向又好,玻璃日日晒暴阳,此刻砰!砰!砰!爆响!大片、小片的各种形状的玻璃一瞬间冲陈玺掉去,好在陈玺反应快,转了个身,正面没受伤,背面全是划痕。
操。陈玺烦躁。
狗还在朝徐燚吼,徐燚无处可逃,一个劲往陈玺怀里钻,两人又抱一块了。
这一抱,狗才停了嘴,这一抱,陈玺疼得一辈子都忘不掉,除去碎玻璃在皮肤上的滑动,割拉,徐燚这个骨头架子是比碎玻璃还硬的存在,钻心疼。
“滚开!”
“不走,那狗!”
“那狗不咬你!”
“真的?”
“再真的假的,我先咬死你。”
狗还是在的,徐燚还是害怕,他虽然被迫松开陈玺正面怀抱,但他换了个姿势,绕到陈玺身后,双手搭着陈玺的肩,头也不敢抬,抵着陈玺的背,暗暗发抖。
陈玺:“被狗吓哭?”
徐燚顶了个闷嗝,逞强说:“没哭。”
“再骗?”陈玺笑,“老子最恶心逞强,你根本不需要装,因为也没人关心你,哭出来就是自己爽。”
陈玺说的对,但徐燚连大哭的力气也没了,他只是不停抖,然后脸咯到了陈玺背上的玻璃渣。
他也顾不得哭了,伸出蜷缩的乳白的长指甲,帮陈玺抠着背上玻璃,挠得人酥酥麻麻。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