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起的越来越早,安兹镇也变得越来越繁忙。
就在我如往常一样,从钱行取钱出来后,沿着安兹镇的街区溜达,试图能找到慕容言去向的只言片语。
元宝跟在我身边,啪唧啪唧的走在石板路上,往过往的人群显摆我给它刚买的衣服。
就在我和酒肆掌柜闲聊的时候,天猛地暗了下来,但眨眼间天又亮了。
“怎么回事?”酒肆掌柜纳闷儿的往下手里的账本,走出殿外,和我一同抬头往上看,“是我眼花了还是怎的?刚刚天怎么黑了。”
我颤抖着嘴唇,强忍下心底呼之欲出的高喊,努力保持平静道:“嗯,要下雨了。”
今晚话音刚落,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的从天而降,搭在我脸上。
“哟嘿,玉老板真是神机妙算啊!”酒肆掌柜朝我竖起大拇指,“我看这雨势头不小,玉老板不如先在我这坐一会儿,吃几口东西,等雨停了再走?”
我笑着摆摆手,声音里带着迫不及待的兴奋,“不了,我赶回去看看铺子。”
我回到钱行,办理了手续后,把全部的钱都取了出来。
钱行掌柜还偷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打算,我随口编了一个买地,把他糊弄过去后,就把钱都装进了储物袋。
回到商铺之后,我拿出一笔钱给李大福,让他留好,这是工人下个月的工资。
李大福还问我等旬期过后要如何打算。
我想了想,然他帮我经营茶馆和客栈,工资他自己从中扣除即可,剩下的钱存到钱行里。
夜里,我疯狂的往储物袋里塞干粮和衣物,元宝还衔着一把匕首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递给我。
我掂量掂量匕首,把它别在腰间,“元宝你说,慕容言在天上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咱俩?”
元宝朝我点点头,张开翅膀抱住我,短促的脖子蹭着我的小腿,努力安慰我。
第二天一早,我正给元宝穿衣服的时候,顺子冲进屋来,他语无伦次的朝我“阿巴阿巴”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
还是丽娘拧着他的耳朵,把他踹出门外,“再敢不敲门就闯进女孩子屋里,看我不剁了你的腿!”
丽娘士气十足的一叉腰,扭头面对我时,态度又缓和了下来,她快速道:“门口来了个二愣子,说认识你,要你下去见他。”
我疑惑的跟在丽娘身后走出客栈,刚一出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穿着深色衣服头戴斗笠的男人坐在茶馆里,他身姿挺拔,粗糙的手指有力的握着茶杯,一口口喝着。
“小妹!”修·罗素掀起斗笠,双眼神采奕奕的看着我,他腰间斜挎着一把大刀,原本白净的皮肤变得黢黑,让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了江湖侠客。
我把他带到屋里后,驱散旁人后才小声的问他,“我姐呢?你怎么在帝星大陆?你怎么发现我在这里的?”
修·罗素摘下斗笠,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和爱莲走散了。”
我还没来得及接着发问,他又开口道:“我和爱莲救下穆静后就一路往西,到了海边,穆静带我们上了一艘船后,来到了帝星大陆。经过中途我们遭遇了埋伏,我掉下马车,彻底和爱莲断了联系。”
我气的牙痒痒,“埋伏?什么埋伏,你和我详细说说。”
修·罗素眉头紧皱,陷入沉思,“我们无意中闯入灵兽的领地,正碰上兽王分娩,导致灵兽们攻击力极。我们一路几乎是被碾压着逃跑。爱莲差点被一只蛇怪抓住,我跳下马车吸引了部分灵兽的攻击,他们这才脱险,而我也掉下山崖,捡回一条命。”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你们怎么来到这边的?”
“穆静安排了船支,是一种可以潜入水底,并且隐藏气息的法器。”
我瞪着他,“穆静到底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
修·罗素摇摇头,“他说他是帝星帝国的贵族,之前来到云海大陆就是为了找爱莲医治身体的旧疾,担心被首都城的人盯上,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才编造身份。”
我冷笑一声,“惹上麻烦?我看他就是个大麻烦,要不是他,我姐也不会离家出走。我也不会三番五次的被刺杀。”
修·罗素没有反驳我,他低头盯着茶杯,“你怎么到这里的?”
我“说来话长,没必要浪费时间谈这个。你先告诉我,你从穆静身上有获取什么信息吗?现在得先查到我姐的下落。”
修·罗素一听到我姐的名字,就开始暗自伤神,活脱脱的一个为情所困的恋爱脑。
我上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别装模作样了,我问你话呢。”
“穆静的灵兽我见过一次。”修·罗素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是一只绝美的白色九尾银狐。”
我倒茶的手僵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修·罗素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你知不知道九尾银狐是帝星大陆皇室的独有灵兽?”
修·罗素发愣的看着我,“怎么……可……能。”
我拧着他的耳朵,疼的他呲牙咧嘴,“你丫以前上学,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帝星大陆皇帝云弑魂的灵兽九尾银狐曾经是可以媲美红级最强高手的顶级强者,甚至他当初还险些带兵占领云海大陆,后来是塔莲木家的治愈系法师出手,让他望而却步,从此和云海帝国签下和平协议,互不干涉政策。”
修·罗素揉着耳朵,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爱莲就从来不会这样揪我的耳朵,你这样凶狠,是不会有男人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