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乾脸上一红,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义哥,你也想回去,是不是?”
“是,刚才小顾的话点醒了我,”林建义目光坚定,路灯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容:“警界黑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咱们试图这么快改变才是天真的想法,只要不放弃,迟早会迎来光明!”
“好!”
孙兆乾激动地叫好,“义气哥,这才是你嘛!小学课本都有说愚公移山,我们俩个怎么都比愚公能干,就不信这座黑山搬不走!”
两人有说有笑回了警署。
师姐看到他们回来,惊讶之余忙拉着他们到一旁去,“你们还敢回来?!”
孙兆乾嬉皮笑脸,“师姐,咩事啊?”
“咩事,你们走之前跟沙展吵到天翻,陈沙展刚才还骂了周哥,调他去守水塘,现在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不知跟谁打电话,骂了半天,吓得我们一个个都不敢下班。”
师姐这番话一半是埋怨,一半是提醒:“不是我多嘴,小林、小孙,你们是立下功劳,但也不能自视甚高,得罪沙展有你们好处吗?”
“知道了,多谢师姐提醒。”
林建义回来一路也想清楚,冷静了不少。
他这会子有些懊悔自己跟孙兆乾之前当着众人的面跟陈沙展吵架,让陈沙展难堪。
林建义想到这里,拉着孙兆乾就朝着陈沙展的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陈沙展不耐的声音:“进来,敲什么敲,门敲坏了你们赔啊。”
林建义推开门,陈沙展正掏出一包烟,瞧见是他们,脸一下沉了下来,“怎么是你们?你们不是说对老子很失望,想不干了吗?怎么,回来交辞职信啊?”
“陈沙展,我们是来道歉的。”
林建义拉了孙兆乾进来,把门带上,主动过去帮陈沙展点火。
陈沙展眉头挑了下,吸了一口烟,身体往后一靠,“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义气哥跟孙哥不是要扮包青天,跟我一刀两断吗?”
怎么说?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之前林建义跟孙兆乾同陈沙展吵架的时候,放的话有多狠,这会子就有多尴尬。
孙兆乾厚脸皮道:“沙展,您才是包青天,我跟义哥顶多是牛头马面!”
“咩鬼牛头马面,你当我是阎罗王啊!”
陈沙展把烟朝孙兆乾丢过去。
孙兆乾一把抓住,“多谢沙展的烟,沙展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没跟我们计较,居然还送我们一包美国烟!”
陈沙展被他的厚脸皮都无语住了,唇角扯了扯,脸色好看了不少,“少扯淡,给我滚出去干活,重案组那边算什么玩意,跟我抢功劳,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兜裆裤呢。”
“沙展,你把案子抢回来了?!”
林建义惊喜不已。
陈沙展冷笑道:“是啊,不然我怎么配当什么沙展,是不是啊,义气哥。”
林建义:“……”
得罪一个记性好,还记仇的领导就是尴尬。
陈沙展见他们俩一副老实样,心里才舒畅不少,摆摆手示意他们滚出去。
林建义两人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连忙敬礼溜了出来。
“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