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朗远远就冲她打招呼,“卿山!”
朋友们见他这么激动,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起哄,又被贺云朗骂骂咧咧地推进包厢。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啊?”温卿山笑着问道。
“对,这家店很好吃的,我们经常过来吃,你呢,你和谁啊?”
“和你舅舅。”
温卿山说完,贺云朗的神色暗淡了些,“是啊,我舅舅很喜欢这家店,当初也是他推荐我来的。”
“那你慢慢吃,我先过去了。”
“好。”贺云朗说完,又叫住她,“卿山。”
“怎么了?”温卿山回头。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
两人的互动被坐在靠窗双人位的贺北望收尽眼底,他默默喝了口茶水。
温卿山回到座位上,“我刚碰到云朗了。”
“嗯,他常来这。”
“从这边到美术馆远吗?看展的时间应该够吧?”
“开车的话,应该半小时就到了,没事,别担心。”
吃完午饭,正是烈日当头,车子里的温度极高,贺北望先上车开了空调,等到温度降下来,才让温卿山坐上去。
座椅完全没有滚烫的感觉,温卿山低头一看,上面垫了一张冰垫。
贺北望的贴心程度,总是超乎她的想象。
“冰垫是你提前买的?”
“对。”贺北望说,“夏天嘛,车子在外面停久了,座椅都烫得厉害。”
“你自己都不用吗?”
“我不怕烫,习惯了。”
温卿山灵机一闪,“那万一我今天生理期呢?”
这个问题也没难倒贺北望,他镇定回答:“我记得你上个月是月中,应该还有几天才是你的生理期。”
温卿山这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连她的生理期都记得。
印象派真迹展开幕式恰逢周六,不少研学团也来了,贺北望他们到达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而他俩排的位置正好没有可以遮蔽的地方,晒得让人睁不开眼。
贺北望整个人站在阳光下,替温卿山挡去大片灼热,自己热得汗湿后背也没知觉。
“早知道我该把太阳伞带着的。”温卿山有些懊恼。
“没事的,排不了多久。”
见贺北望脸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温卿山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擦擦汗吧。”
湿纸巾都捂热了,贺北望接过后,并没有马上擦拭自己的脸,而是示意温卿山抬起下巴,“妆有点花了,帮你整理一下。”
温卿山微微仰头,任由他捏着湿巾的手在脸上游走,“妆是不是都掉得差不多了?”
贺北望低头靠近她,替她擦掉卧蚕上晕染的一点眼线痕迹,“还好。”
后面排队的也是一对情侣,女生问男生,“诶,你看看我的妆花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