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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惹金枝作者空留 > 第23节(第1页)

第23节(第1页)

“是不是男人不看其他,只看他是不是有骨气,是不是有血性,是不是能承担责任。”时不虞笑:“显然,陈公公比之段奇更像个男人。”

言十安看向对面的人:“你不恨他?忠勇侯出事,必有他的手笔。”

“一码归一码,不混为一谈。”时不虞凝眉一想:“盯住段奇,如果他有其他目的,又和忠勇侯有关,那他很有可能会去新斧镇。”

言十安点点头:“他还带回来些别的消息,我让他来说。”

其他消息,只可能和忠勇侯有关。

果然,那人跪坐下来便开口道:“小的们去了肆通城后暗中打听,知晓侯爷是突然带兵出的城,他们不知详情,只知大概两个时辰后,时家三爷时正也带兵出了城,自此未归。次日就有了传言说侯爷叛去丹巴国,一开始没人信,谁不知侯爷忠心耿耿。可没多久就传出消息说军中所有时家子都不见了,这等于是时家叛国最大的证据。也是那一天,丹巴国突然大开城门,大摇大摆的来到两国交界处,说忠勇侯已被丹巴国国王招降,被封为丹巴国的护国公。忠勇侯还露面了,并劝降大佑军中大将,据听到的人说那声音就是忠勇侯,他们不会听错。以至于军心溃散,很快就丢了城。”

“还有查到什么吗?”

“现今查到的就是这些。我们试图潜去侯爷失踪前去的地方,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那边防范极严。”

“越防着越有鬼。”时不虞若有所思:“只算血亲,自忠勇侯以下时家有十一人在军中,无论是时烈还是时正,身为长辈,他们绝不会把所有子侄都带出城,尤其是年纪小的,历练可以,送命一定不允许。你往这个方向查查。”

男子看主子一眼,见他轻轻连头忙应下。

第042章都在局中

知道了一鳞半爪的消息,时不虞并不急着做什么,日子过得一如既往。

可同住一个屋檐下,言十安知道她话本看得少了,多数时间给了最靠里的书架,那里放着的,是他收集的各家消息。

期间,七七已经按计划消失于京城。乱葬岗又一次抛尸,并没有得到更多信息。还知道给朱凌打掩护的是禁军中一偏将,凌晨伪装成倒夜香的将尸体带出城,在离乱葬岗不远的地方停一天,晚上再去乱葬岗抛尸。

往里一深查,却是太师的人。

可有了程净的事在前,两人都已经不那么轻易认定了,继续往深里查,确定他是否真是太师的人。

一段时日下来,时不虞院里的书房墙上已经挂了数张无裁剪的大宣纸,或是图纸,或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她时不时会再往上添上一笔。

万霞推门进来:“姑娘,七公子遣人送了信来。”

时不虞嘁了一声:“七阿兄总不能是邀我去欣赏他的酸诗,我可不去。”

“瞧着像是五公子的字迹。”

五阿兄?

时不虞忙接过信,看信封上的字还真是五阿兄的,封口完好无缺,可见七阿兄也未打开来看。

她拿小刀小心的挑开,抽出里边薄薄一张纸来。

“小十二,近安。听小七说了你的近况,吾甚安心。你所问之事是愚兄所为,不必追查。京中表面平静,实则处处暗礁,不可大意。若遇难事不必退却,兄十一人皆是你的靠山。兄:旷景。”

时不虞来回看了几遍,慢慢按着折印将信折回去。

万霞在一旁也看到了,笑道:“姑娘可以放心了。”

“不是他。”时不虞轻轻摇头:“五阿兄从不说多余的话,那句‘不必追查’多余了。”

万霞接过信去看了看,结合五公子的为人,这句确实多余,不过:“五公子这么说便是自己人,姑娘不必把这事挂在心上了。”

时不虞走过去看着地图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万霞低头又看了看信:“五公子说十一人皆是姑娘你的靠山,岂不是说……”

问题就在这里。

时不虞看着地图上被她用朱砂划了一道的新斧镇,她的阿兄并未全部入世,还有四人陪在白胡子身边,年纪最长的三阿兄已经四十好几。她曾问过白胡子为何还不让三阿兄离开,白胡子只说时候未到。

五阿兄这么说,是时候到了吗?他们的入世时机,和她有关?还是……和言十安有关?

“阿姑。”

万霞走到她身后:“阿姑在。”

“我好像,站到了这一局的中心点上。”

万霞笑,神情难掩骄傲:“您何时不是?”

时不虞似是笑了笑,白胡子这一局棋下得挺大,并且将她放在了阵眼上。

“你猜,事了后白胡子还敢见我吗?”

万霞忍笑:“为了胡子和头发着想,怕是会要躲一躲您。”

“他能躲哪去,我烧了他的老窝。”时不虞把信重重的放在书案上,转身推门离开。

万霞走到门口,看着去到风雨廊上坐下趴在手臂上的姑娘,隐隐有些明白过来。

在和老先生博弈的这一局里,姑娘看样子是输了,所以这会才不高兴。

这种时候时常有之,万霞习惯了,熟练的开始哄人:“言管事刚才送来了极新鲜的鲔鱼,晚上吃鱼脍可好?”

时不虞举高手做点头状,决定以后要多多的假装生气,这样就可以多吃到几回鱼脍了,阿姑的刀功比朱家的厨娘都好,真正的薄如蝉翼,吃到嘴里,哇,嫩!

***

转眼已是七月初,时不虞来京中已经一个半月,可正在追查的所有事好像都卡住了,没有丝毫进展。

罗伯有些着急起来,终于忍不住道:“公子,我们是不是太过高看她了?”

“何谓高看?何谓低看?”言十安蘸了墨继续写字:“我们在京中数年,暗桩埋了不少,路子也走通了数条,可你要说真正做成的事又有几桩?而她才来多久,若她是急于求成的人,那才是高看了她。她这般沉得住气,我反倒更相信她能成事。拿我和她年岁相当时比,我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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