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丞璟的脸上浮现了红晕,很漂亮。
像是雪山上照进了晚霞,也像是雪山上开了一朵红色的玫瑰。
薄丞璟半垂着视线并没有去看沈之年。
而沈之年直直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道:“哥。”
薄丞璟这才缓缓抬头看向他。
沈之年看了他两秒,拿起桌上一旁的一支红玫瑰,先是用玫瑰勾了下他的下巴,然后又把玫瑰插在了他西装左胸前的口袋里。
平时的薄丞璟就像是清冷干净又高贵的碎冰蓝。
而只有这个时候的薄丞璟,像是一支鲜艳的红玫瑰。
这个样子只有沈之年能看到。
玫瑰的枝干隔着衣服擦过皮肤。
薄丞璟偏开头,猛地吸了口气,之后耳朵更红了,连侧颈都红了。
侧颈的伤口还没有好,还在贴着纱布。
红晕没入白色的纱布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沈之年俯身在他纱布上很轻地亲了一下,便退开了:“哥,咱们俩喝一杯吧。”
薄丞璟看向他。
“庆祝一下我们在一起。”沈之年拿起酒杯道,“我们已经不是接过吻的兄弟了,我们现在是正式的恋人了。”
薄丞璟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沈之年道:“一人一口,多了不喝。我和司机说了,晚点过来接咱们。”
“嗯。”薄丞璟应完又道,“楼上不是有房间,不住下吗?”
“楼上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而且”沈之年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薄丞璟,然后道,“以后咱们再来一起住,现在不适合我们。”
薄丞璟笑着抿了口酒。
回到家里,薄丞璟去书房处理工作。
沈之年去他的储物间挑挑找找了一些零件,拿着也去了书房。
薄丞璟看着他进来,把书桌给他收拾出了一半的地方。
沈之年坐在他边上,单手摆弄那些零件,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来道:“夏之初呢?我一天没有见到她了。”
“去隔壁市玩了。”薄丞璟道。
“哦。”沈之年又问道,“国外那边怎么处理的?”
“我爸出面当了个和事佬。”薄丞璟道,“以后不会和之初那边为难、使绊子了。”
“就这样?”沈之年问道。
薄丞璟点头。
沈之年看向他脖子上的伤口,还有脸上那浅浅的一道。
“暂时我也不想过去了。”薄丞璟道,“就先这样吧,之初那边没事就好。”
沈之年没说话。
薄丞璟道:“我也打了他们不少人,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