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大概还有万恶的燕宁站吧。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哭完,再听下去祁连都要跟着嚎了。他用鞋底蹭了蹭地面,脆弱的粗
呢布袋不知什么时候划开一个小小的破口。
萧山雪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静悄悄地拉低了他的五感。
知觉的混沌让面前的场景变得奇诡,怎么人们都大张着嘴却不说话。
声音糊糊的,一切都糊得陌生。
球球拥有的远比他能想象的要多。当年游星奕的预言回旋镖似的飞向他们,却拍在了祁连的脑袋
上,让眼前也有些不清楚。
你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爱你?
这种模糊感被萧山雪捏在手里,一直持续到萧山雪吐出四个字,才骤然亮堂起来。
“结合哨兵。”
萧山雪松开控制,看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这时候祁连才意识到原来满屋子的人正齐刷刷地盯着
他。
陈玉英问:“你说什么?”
“他不是战友,是我的结合哨兵。”
陈玉英结结巴巴道:“可……可你和他都是男的……”
“我听说哨兵和向导可以临时结合,”杨恪打断了妻子,强打着笑脸道,“是不是临时结合的那
种?”
“都是男的怎么了?”萧山雪坦然道,“我们一年前就永久结合了,在渝州的时候。”
这次陈玉英脸色煞白,杨恪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众人都是一激灵:“我不同意!你们俩断了!”
“不可能的,”萧山雪淡定地说,“断临时结合那次要了我半条命,时间长不见面都要发烧,这
次要断干净,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枪。”
“你……你……”杨恪怒目圆睁,但实在没法刚开口就骂自己这个二十年不见的外孙,于是转向
祁连喝道,“你是怎么诱骗他的!”
祁连无辜极了。
可他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萧山雪继续语出惊人:“不是他诱骗我,是我诱骗他!”
杨恪继续骂:“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萧山雪继续答:“我长得好看,我灌的他!”
杨恪又吼祁连:“你是不是强迫他的!他还那么小,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萧山雪这次答得更快:“是我主动的!我已经成年了,我乐意!”
祁连没想明白萧山雪怎么就跟外公吵起来了,还吵得有来有回。情形尴尬地僵持住,而杨家两个
舅舅都没有要救场的意思,总不能让挨骂的从中调和吧?
祁连正尝试从人群里寻找一个能说两句话的家伙,就听背后咚的一声,陈玉英直挺挺地倒在地
上。
霎时间房间里惊起一滩鸥鹭,人们喊着姆妈阿婆之类杂七杂八的称呼一拥而上。祁连想让他们让
开些别把老太太憋死了,可张了张嘴,只来得及把球球拉出来,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揍了下他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