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难怪昨晚两个人投他,】弹幕终于有人道——【他不会是伪装的狼吧。】
关越那艘船紧接着靠了岸,跟着望时栖的方向望了一眼。
让时栖露了手还夺了冠,这对关越来说简直是双重的胜利。
分明能赢的人却在最后一刻返航——他倒是要看看,时栖该如何破这个局。
“哥哥,”工作人员递了几条干毛巾过来,被黎炀伸手接过了,“擦一擦?”
“好。”
时栖虽然是这么答,动作却很机械,那双眼睛像是失去了神采的木雕娃娃,几乎是机械地往自己脸上擦,手指滑上才发现扑了空。
“在这里。”
黎炀说着,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腕,指腹按着时栖腕骨,伸手将颈侧剩下那点水痕给抹去了。
他的手指蹭过脖颈的皮肤,带着潮湿的凉意,却连心脏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哥哥在走神?”黎炀栗色的瞳孔有些深,明明已经擦干了,手指却没有放下,反而紧盯着时栖侧颈的那一小块皮肤,眉眼微挑,“不会是故意想让我帮你吧?”
“啊……我,”时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立刻伸手将毛巾抢回来,皱眉道,“黎炀!”
不过经此一事,几乎所有人都发现——时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老婆怎么了?】
【好像从跟导播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吧,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可是刚刚比赛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如果真要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话,那就只能是……】
那就只能是,时栖倒转船身,阻止了顾庭柯和关越相撞之后。
从他的船停下之后,时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就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也许是弹幕上有人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时栖现在拿着毛巾的那只手——
虽然动作看起来很正常,可是他的手指……竟然在微不可察地发着抖。
就好像是……
【好像是某种ptsd啊!】
【时栖是之前出过车祸什么的吗?】
“七七!”
许乔显然也是刚刚休整完,身后还跟着顾庭柯,他一开口,不远处的沈听泽和关越也跟着望了过来。
他们本来也在想着如何跟时栖讲话,这次找到机会,立刻迈步朝着这里走来。
许乔的手里拿着刚刚在船上编织的兔子,刚一到跟前立刻伸出手:“这个给你!”
沈听泽脚步一顿。
他的兔子草帽已经完全湿透了,好似稻草人被独自抛弃在大雨中。
可是时栖没有收,长了心脏的稻草人本来也只有被遗忘的宿命。
但时栖接过了许乔的——“谢谢许哥。”
“不客气,兔子跟你很搭啊,”许乔若有似无地往沈听泽那里望了一眼,等他们走进了才开的口,“七七你刚刚真的是帅爆了!技术这么好,之前玩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