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的脑袋靠在顾庭柯的胸口,一副难过的委委屈屈的样子,可是被挡住的手掌却绕过顾庭柯的外套去摸他的口袋。
顾庭柯每次跟他一起出门的时候都会在口袋里放两颗柑橘糖,久而久之,时栖已经成为了习惯,小小的手掌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仓鼠在顾庭柯的怀里乱窜,从领口滑到肚子。
那里有顾庭柯的痒痒肉,但是强大的自制力让顾庭柯忍住了,只是压低声音提醒时栖:“右边。”
时栖这才换了个方向,脑袋搁在顾庭柯的胸口,专心致志地扒拉糖吃。
“晚晚晚晚!”
客厅里,时臣屿追着叶馥晚:“我是真的有事要说!关于七七的!”
叶馥晚终于停下脚步。
时臣屿隔着玻璃望了庭院里的时栖和顾庭柯一眼,虽然是随口找的藉口,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起时栖刚刚那个顾庭柯一句话就下车的架势:“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孩子关系有点过于好了,”时臣屿说,“再这样下去,咱儿子都要成人家童养媳了。”
叶馥晚冷冷扫他一眼:“你叫我就是为了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
时臣屿觉得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见叶馥晚要走,立刻又追到厨房,结果看到叶馥晚正拿起一袋面粉要往锅里倒,他吓得半死,猛地一把过去按住了。
手指抓在叶馥晚的手腕上,细瘦手腕上的还有他上回情人节送触感分明的手链,时臣屿指腹落在她的腕骨,那双从来令人不寒而栗的凤眼带着笨拙的温柔。
叶馥晚偏过头,耳垂悄悄地红了。
“那,那个,”他们的误会才刚解开不久,明明是孩子都五岁的人,却还青涩地像两个刚谈恋爱的学生,时臣屿试探开口,“面粉不能接触明火的。”
“哦。”
“我,我刚刚叫你,不是想说那个,我想让你别生气,”时臣屿紧张道,“我,我下次肯定好好带七七,不,不会骂他了。”
“你,你别生气了。”
叶馥晚眉眼一抬,终于笑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紧张了会结巴。”
还……挺可爱。
时臣屿一颗心脏猛地砸回胸膛:“我怕你生气。”
他说着,上前抬手给叶馥晚擦着脸上的面粉,试图找个话题缓解尴尬:“怎么突然想起来做甜品了?”
对哦,她怎么突然要做甜品了。
时臣屿一问,叶馥晚还真的愣了一下:“好像是霜霜说要来……”
“七七?”
顾庭柯抱着时栖正要进屋,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扰人的声音,二人齐齐回过头——
林和霜拎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件长款风衣,漆黑长裤和马丁靴,戴着时栖觉得酷酷的墨镜。
他已经是客串过几部戏的小童星,更何况今天要来见弟弟,穿搭都是用的拍杂志的那身。
这简直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帅酷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