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雨打电活过来,“爷爷,麻烦你告诉爸妈,我今晚加班不用留门。”
这件事牵扯到卫涯,得好好做出最接近真相的推演。
程雀拎着水果,说:“知道了,但是千万别熬到天亮啊,身体会遭不住。”
“知道了爷爷。”
程知雨放下手机,将人物关系图贴在白板上。
叶衣笙笑笑:“你真要住在局里啊?”
程知雨写上写着,“又不是没有待过。新的刑法会在夏末实行吗?”
追诉期是过了。
好处是不用为了档案和尸检报告发愁,死者的亲朋好友大都在本市。
坏的是新的追溯期提案,还没有公布是否通过。
通过了会延长三十年。
钟戈的太太身体每况愈下,现在已经在病床上休养。
老两口前不久还在媒体跟前质疑案子的结果,对当时负责案子的黄香很不满。
却也没有实质性的为难。
钟戈足足等了二十四年,很是执着。
叶衣笙在白板上擦掉程知雨写的字,拿出手机一样的投影仪,“这样有助于我们推演。我猜夏末以后应该会通过,有些家伙为了不负刑事责任逃跑,觉得过了追诉期就没事了,把法律漏洞当舒适区,呵。”
一直以来,很多犯了重罪的人都是这样,以挑衅人的底线为乐。
让11分队伤亡惨重的恶役,仅仅是出于私人原因报复社会,一口气要了那么多人命。
叶衣笙叹了口气:“我听说你把钟墨格的包买回来了?”
恶役这几年年都很低调,否则她很难不怀疑是他们做的。
“嗯,我又不是警察,不能随便搜查取证。如果店主没有说谎,包应该是千亦让人卖的,据说是为了做公益。”
程知雨没有全信。
中午查了泉文的开店时间,恰好是在枪击案结束不久。
虽然做人不能太敏感,但是过多的巧合就是最大的疑点。
叶衣笙指着石灰墙上投放的文字,“哪有人会把妻子遗物卖掉的,你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分析,是想说卫涯和钟墨格的关系不一般?”
卫涯居然在钟氏做过事,还是高级秘书。
白板上有卫涯年轻时高大俊秀的照片。
叶衣笙想着现在烟酒不离,扣扣搜搜的卫涯,“这真的是一个人?咱就是说,岁月真的是把整容刀,他怎么跟别人反过来了?”
确定不是照骗?
程知雨说:“人丧失了斗志,就会缺乏身材管理的自觉。”
叶衣笙看了眼自己快长胖的肚子,“感觉你每时每刻都在明涵我。你这次要去他那兼职?”
卫涯开的薪资估计都不够半个月伙食费。
“不去,上次我在谢海那就被他认出来了,他的观察力不输给我。”
“难怪能被钟戈信任。等会要不要去澡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