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身后的纪濯大手扣住她的手臂。
力道很重,大有一种把她手臂拧碎的狠劲。
“明念,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你宣布要和其他男人订婚后,对你说出那三个字?”纪濯唇角扯出没有温度的笑纹,黢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语调幽凉,满是嘲意,“你做梦呢?”
“不说就不说,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明念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她迫切想离开‘案发现场’。
“慌什么?”纪濯用力一扯,拉她入怀,“你总这么慌。”
明念用尽力气挣扎,对他而言,却轻如雨滴砸落。
她被纪濯圈在独属于他的领地内,呼吸间是琥珀香伴随淡淡的烟草味。
安静的空间,两个人狂乱的心跳,紧紧贴合。
徒然,脚步声从远方响起。
纪濯知道明念在怕什么,她最注重名声,此番景象要是被长辈看见——
盈盈纤腰,他一只手可以握住。
在听见脚步声后,纪濯握在她腰间的大手,转为轻柔抚摸薄唇靠近她耳边,偶尔蹭到她的耳珠,“你说有人看见我们俩举止亲密,他们会怎么想?”
明念听出他话里的威胁,纪濯一贯我行我素,他拥有一切的时候,就肆意妄为,如今身份曝光,他能不拖泥带水地选择舍弃一切,可见他行事果断骄傲。
哪怕被人撞见,名声损害的只有她,对纪濯不过是一件不足挂齿的桃色事件。
明念心尖一颤,心中那根弦绷紧,冲着他摇头。
他毫无反应,按在她肩膀的大手,力气更重了些,眼眸深处是藏不住的戏谑。
仿佛是狼站在地洞上,嘲讽猎人掉进自己挖的坑内。
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明念心跳狂震,她脑中极速飞转,画面定格在酒吧内,她没有多加思虑,立即踮起脚尖,亲了纪濯一口。
亲的是脸颊,那也足够了。
明念主动,实属罕见。
纪濯拉着她躲到客厅沙发后面。
来人是本该早已入睡的女佣,她环顾四周,只看见地上一堆玻璃渣子。
女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打道回府,继续安眠。
圣诞节意味着爱与宽恕,她就当作今夜没醒来吧。
打扫什么的,明天早上醒来后再说。
棉鞋湿了半截,明念方才只顾和纪濯‘斗法”,这会感觉特别不舒服。
见女佣离去,明念起身也打算回房。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纪濯叫住她。
明念恐女佣再次回来巡查,连忙跑到他跟前,提醒道,“别那么大声,小声点。”纪濯本就心烦,他也不喜偷偷摸摸,拉着明念前往地下酒窖。
明念怕黑,跟在纪濯后面,下楼梯速度缓慢。
纪濯心急如焚,直接搂腰抱起她,快速下楼梯。
’啪嗒’
酒窖变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