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你了。”景以川察觉明念有些排斥纪濯,松开明念的手,主动接过纸巾。
景以川替她拂去额间的薄汗。
二人互动亲密无间的小动作,如飓风般在纪濯心中掀起风浪,他眸色一暗。
纪濯慢条斯理地品着红酒,另一只手揉捏明念的小手,在手中把玩。
他不再和明念的手指交缠。
在明念以为可以逃脱的时候,又猛地擒住她的手。
他的大拇指在她掌心温柔轻抚,搞得她心痒,偶尔放松力道,在她将要脱离掌控时,又蓦然用力攥紧。
一轻一重、不紧不慢地撩拨着本就心慌的她。
明念用尽力全力,也无法从纪濯手心里溜走,他纹丝不动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她用拿左手指甲盖挠他,掐他,她狠起来绝不手软,在纪濯手背上留下数道痕迹。
景以川显然不知他们桌下你追我赶的小把戏。
他耐心重复方才的问题,“念念,你怎么想的?”
明念害怕景以川发现端倪,抬头直视他略带祈求的双眸,见他嘴唇发白。
明念这才想起,景以川因保护她被树枝砸伤后脑勺。
景以川没有告诉大家,是不想让大家担心,也是不想景伯父和景伯母怪罪于她。
愧疚如笔尖的墨水滴落在宣纸上无限蔓延。
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驳了景以川的面子。
明念说:“以川说的没错。”景以川眸光被瞬间点亮。
纪濯的手指顿住,他手臂青筋崩起,用尽全身力气攥住明念的手。
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掌握的所有。
“我和他沟通过,我们都有想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景以川笑容更浓。
纪濯抿唇,轻啧一声,觉着没劲,松开明念。
法式落地水晶灯笼罩着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明念坐在沙发上,小心帮景以川处理伤口。
“要是疼的话,你就告诉我。”明念用棉棒蘸取碘伏后,轻轻点在他头上。
“嗯,好。”景以川应道。
明念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她在帮纪濯清理伤口。
纪濯‘嫌弃’她‘笨手笨脚’。
后来纪濯又说,让她‘玩’他。
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没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