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冷哲朝她邪魅一笑:“千岁既心中有数,又何必明知故问。”说罢便将苏明卿放在床上,伸手开始解她衣扣。
苏明卿目眦欲裂:“你若敢用贱爪子碰我,本宫定叫你生不如死。”
“哎呀,本王子好害怕。”冷哲一边喘着粗气胡乱解她衣扣,一边低头用嘴唇蹭她脸颊,嘲讽:“千岁玩过的男子,应比本王子玩过的女人要多,今日又何必惺惺作态。”
他这话说的让苏明卿一愣,说起来冷哲本就十分英俊,身上还有一股不同于炎国男子的异域风情,就算是做这种带强迫性的动作,都有种游刃有余的优雅。
若放在以往,苏明卿倒真不介意和他发生点什么。
可眼下是局,她一不能被人抓现行,二心头蓦然闪过叶泽那张清俊的面庞,竟有种隐隐的负疚感。好像与其他男人鬼混,有些对不起人。
该死,她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想法。
她只是决不能被“撞破”所以才这般焦虑,但此刻体软身酥只能任由冷哲为所欲为。还好她此行带了顾岚山守在泰宁宫外,只要泰宁宫中暖阁这事被撞破后有人向外散播消息,顾岚山定能发现异常。
就算泰宁宫今夜一片祥和,待到明日清晨。
苏明卿眼中寒芒一闪,已经想好真到了那时候,只能跟老祖宗硬碰硬,先带兵血洗这小院,参与此次做局的无论是谁,都一个不饶。
主意已定,苏明卿闭上了眼睛。
见她不再挣扎反抗,冷哲便愈发放肆,他的嘴唇已经来到苏明卿嘴唇上方,正待吻下。
便在此刻,砰的一声,大门从外被人一脚踹开。
在冷哲惊诧的目光中,手中还各举着一串糖葫芦的叶泽像一阵龙卷风似的飞奔而至,怒吼:“无耻之徒,滚开!”
“皇太女?”冷哲震惊的站起身,对面“皇太女”裙下便伸出一条大长腿,一个窝心脚将他整个人往后踹飞三米远,重重撞上墙。
冷哲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踉跄,却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一样迅速抬头紧盯着叶泽:“你,你的声音为何如此粗粝?莫非炎国太女殿下竟是男的?”
大门骤开,新鲜空气涌入,床上的苏明卿也渐渐感觉恢复些许力气,立刻翻身坐起。
叶泽大步上前扶住苏明卿,满眼关切:“没事吧?”
苏明卿摇摇头,忍住身体的酸软不适:“还死不了。”
“那个混蛋敢轻薄你,我杀了他!”不知为何,叶泽心中竟涌起一股自己都未察觉的强烈杀意。
“别闹!”苏明卿瞪他一眼,连忙扯住叶泽的衣袖道:“你来这边时有人看见了吗?”
叶泽忙摇头:“我本是来寻你,泰宁宫中人竟说你没来,我便找了个由头入殿,却发现右相花楹透等人并未出宫,而是被老祖宗召到后殿陪同雪牧国的几名使臣喝茶。我心知不对,借机偷偷溜了出来,找到这儿。”叶泽话说的轻松,实则他刚才一路也是小心翼翼避过所有人还翻了两面高墙才找到此处。
近日他一直在翻看炎国早期史记,得知在百多年前福安女帝驾崩后,也曾有一名女摄政王代政,可刚上位没半年,就莫名独自入了北疆,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此后再无消息。
而历史中,那女摄政王连名字都没有,只有六字评语:性婉约,明义礼。
那段夹在漫长时光中的一页历史与眼下苏明卿处境何其相似。
叶泽这段时间心中隐隐猜测,今日倒是全都坐实。
他与苏明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
她入了太上皇夫的局。若非叶泽找来,一会儿暖阁便会上演香艳一幕,而在后殿的花楹透等人,还有雪牧国臣子们,定会刚刚好“撞破”这一幕。
“我们走!”现在并非算账的时机,苏明卿咬牙道:“先离开泰宁宫。”
叶泽点头。
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全部收好,苏明卿这才在叶泽搀扶下走到窗户旁边,刚想推窗跃下,一旁的冷哲忽然上前:“站住,我让你们离开了吗?”
叶泽闻言回头,目光冰冷的看向冷哲。
“我对太女殿下很好奇,炎国竟敢用男子充做太女,实在令人震惊。不知这个消息若传出去……”
叶泽这时也顾不得手中糖葫芦,将它们往窗外一扔,随即一把拽住他衣襟,恶狠狠道:“若传出去,你回不去北疆。”
冷哲哼了一声,瞥了一眼苏明卿,目光在她紧搂住叶泽的手臂上扫了一眼:“我若无法带回摄政王与白银,当然回不去北疆,可我若今夜死了,你们这对j夫y妇也难逃干系吧。”
“有话快说!”叶泽紧盯着他的眼睛,眸露凶光:“你到底要如何?”
冷哲一勾嘴角:“我只问太女殿下一句,可愿意再多花些钱买断我今夜得知的您身份的秘密,放心,价钱合理。”
“你?”叶泽错愕。
“再有一柱香左右,后殿那帮等着撞破我与摄政王好事的人就该来了。殿下不要考虑太久。”冷哲伸手撩了一把刘海,又抚了抚刚才被叶泽踹疼的胸口:“刚才殿下这一脚,本王也得算算账,总归也不能白挨。”
“要多少?”苏明卿低声问。
冷哲朝二人伸出一个巴掌抖了抖。
“五千两?”叶泽问。
冷哲摇摇头。
“五万两?”叶泽再问。
冷哲依旧摇头。
“难不成,五十万两?”叶泽倒吸一口凉气。
“这数额,才匹配太女殿下身份的秘密。”冷哲这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