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田看着宋戒,皱眉道:“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也没什么事,你今天不是说要出去的,该去哪就去哪吧,有小磕巴在我没事的。”
宋戒看着仲田,他今天确实是有事要出城一趟,“那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舒服,就找人叫小磕巴。”
仲田挑了挑眉,一边埋怨宋戒越来越唠叨,一边把人往外推。宋戒无奈轻笑,出了门呆了几个侍卫便离开了客栈。
宋戒一离开,仲田就匆匆关了门,开始在屋子里上窜下跳的找东西,但是结果却什么都没找到,仲田快疯了,那个瓶子到底到哪去了,仲田伸手摸了摸眼角,那儿几乎能够摸到那轻微的凸起了,这个痣快要显行了。
仲田恼怒的坐倒在床上,皱着眉仔细的想,那东西到底是在哪不见的。
仲田不见了什么,不是别的,正是那瓶从天而降,遮掩哥儿身份的药膏,仲田是今天早上想起要上药了,才想起来找那瓶药,宋戒知道他要用那瓶药,平常都会帮他收到镜台附近,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找到,仲田问了一次宋戒无果之后,就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仲田坐在床上回想自己最后一次感觉到那东西还在身边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完全不见的,这回忆下来仲田不禁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记得上一次他用那个药膏是知道肚子里有这个小家伙的那天,算起来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仲田模模糊糊的记得他给宋戒洗澡的时候,胸口还搁到了那个瓶子,但是拓拔安来了之后,仲田就再也没看到那瓶药,仲田眯起眼睛仔细的开始想,拓拔安来了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仔细回忆了一遍,想到了那在他胸口停留过一段时间的咸猪手……
仲田的心沉进了谷底,他几乎能肯定这东西就是拓拔安拿走的,仲田开始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去找拓拔安实在是太危险了,与其那样仲田还不如直接和宋戒坦白来的轻松,还安全的多,但是现在这种局促的状况下和宋戒坦白真的好吗。
仲田正忐忑不安,举棋不定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仲田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了一下,忙开口问:“谁?”
“仲田小哥,小的是拓拔安王爷的近身侍卫,王爷让小的给您传个话。”
仲田苦笑,拓拔安这家伙,还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仲田想了想站起身走到门口,冲门外喊,“有什么事你说吧。”
外面的人却并没有说的意思,冲着门继续喊话,“仲田小哥,还是劳烦你开一下门吧,我们王爷的吩咐小的,他传的话,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小的要是办不成,回去王爷定要责怪我,拜托您了。”
仲田听着外面的人请求的声音,心里一软,自己何必和一个小侍卫为难,何况门口还有两个守卫是自己人,仲田想也没想就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一个身材矮小的哥儿,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有什么快说。”
仲田有些不耐的开口,并不是他不想客气,而是拓拔安早已经不客气了,他也没必要再给他面子。
门外的小哥儿也不怒,满脸笑意的让仲田附耳过来,自己也凑到了仲田身边,瞬息的功夫,小哥儿被推开,仲田的脸色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这小哥儿看着仲田的脸色,一脸平静的道:“仲田小哥,我家主子在房里等您一续,您去吗?”
仲田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好,我去。”
听着仲田的回话,小哥儿点点头,转身就朝着对面拓拔安的卧房走去。仲田也迈出了房门要跟着走,两个守卫听着仲田的声音都变了,便想要阻止,仲田摇了摇头,毅然决然的跟了过去,这小哥儿和仲田说了什么,很简单的两个字“幸文”。
仲田满心忐忑的到了拓拔安的卧室,拓拔安穿着一身里衣,坐在圆桌后的椅子上,一脸森冷的看着他,桌前摆着那个小巧的,仲田熟悉无比的瓷瓶。
“我就知道你会来。”拓拔安一脸冷笑的看着仲田挑眉。
“拓拔安你既然叫我来,就一定有了打算,你怎么会知道我儿子。”仲田站在门口看着拓拔安,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但是他必须镇定,他儿子的命极有可能是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拓拔安伸手把桌上的瓷瓶拿了过来,玩味的看着仲田,“我知道的很多,这个的用处,你的大儿子小幸文,还有你肚子里的小东西,我都知道,我还知道,我知道的这些是你的宋戒将军都不知道。”
仲田被拓拔安说的心惊,虽然知道这些日子,甚至更早的时候拓拔安就开始监视他,但是居然被拓拔安这家伙知道了这么多还真是出乎了仲田的预料,仲田现在应该很惊慌,口不能言,但是事实却是相反的,人入绝境反而冷静了下来,仲田看着拓拔安没有说别的,又质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抓了我儿子?”
拓拔安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在半空晃了晃,又放回了怀里,那是一块小巧的圆柱形的白玉吊坠。仲田看的并不清楚,但是他心里狠狠的一疼,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儿子一直挂在身上的东西,仲田咬牙切齿的怒吼,“你真的抓了他,他只是个孩子。”
看着恼怒的仲田,拓拔安一直阴森的脸上,扬起了一个弧度,“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不会对你和你跟宋戒的儿子做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想让我离开宋戒。”仲田冷哼一声,蔑然的看着拓拔安,反唇相讥,“我只要告诉宋戒真相和你抓了我儿子的事,你觉得以宋戒的脾气,他父王的脾气,你这和亲,还谈得成吗,放了我儿子,否则你绝对得不到你想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