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庸回想片刻,发觉自己确实只带过他们上山,同门师弟师妹中,他们也确实和自己更亲近些。
“可能课业忙,越师妹入道晚,镇派试炼若想取得好成绩,要费不少功夫,师妹一时忙忘了也正常。”于谣写完信,晾干,这封还没送出去,又一封来了。
“于谣师姐方便下来一趟吗?不是我想见师姐了,实在是,越满得了风寒。”
这次末尾画的是可怜巴巴、裹着被子的越满。
——画的实在有点丑。
于谣心疼地叹了口气,将信件的内容亮给谢知庸。
“越满师妹定是复习课业太勤勉,得风寒了。”
风寒
众所周知,山上风大,窗边尤其,又众多周知,冬天很冷,容易风寒。
于是第二天,越满毫不意外的,感冒了。
“啊秋!”越满窝在被子,凶唐朝然:“你刚是不是在偷画我?”
“我画给师姐看看,她指不定心一软,就下来找我,顺便慰问慰问你了。”唐朝然把信送出,格外开心:“我已经吩咐青鸟去找炼丹堂的取药了,放心,账从我这出!”
“谁稀罕那几个灵石!”越满瞪他,还是别别扭扭开口:“你要不去院门口守着,等等师姐来了也好找到路,谢啦。”
唐朝然很少和越满和平相处,猛一听她夸自己,耳朵红透了。
“小事、小事。”
唐朝然被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表姐夸了一下,有些飘飘然,出去的步子都是踉跄的。
越满见人走远了,才悠悠开口:“林师姐找我什么事啊?”
听到声音,从窗户底下冒出一只脑袋,林晓晓有些面红:“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师姐住我隔壁。”越满看她拿了满满当当的东西进屋,想上去搭把手,被她遏止:“病患好好躺着。”
林晓晓和越满拜了同一个长老修习,是正儿八经的师姐妹,只是前段日子林师姐和她没见过面,两人一直不熟。
“驱寒的药,一日三次,一次三副,”林晓晓一样一样摆开:“这是泡水用的,明净宗冬日格外冷,稍有不慎,风寒是很经常的事情,这是……”
林晓晓意外地亲近,让越满有点不知所措,她纳闷:“师姐是因为和我一同向赵长老修习才对我多多照拂的吗?”
“想什么呢,”林晓晓奇怪地看她一眼,说的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我对你好,自然是因为你是谢师兄领上山的。”
越满:???
信里没写这个啊!!
她谨慎地开口:“师姐是对谢师兄,呃,心生爱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