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凤仪点头:“对,我们想捡的,可是真的太黑了,我找不到,又怕吴方成追上来就跑了。”
江序洲拿着资料的手顿了一下,听的太认真,根本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林培鑫站到了他的身边。
“表情这么严肃,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林培鑫好奇的问道。
江序洲深吸一口气:“唐凤仪供述的凶器丢失情况和我们现场找到的不一致。”
按唐凤仪所说,自己摔倒后,水果刀就飞了出去。
可他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水果刀,明明是有用东西包裹着的。
“你既然都跑了,为什么要返回现场制造车祸?”
“我……我太害怕了。”唐凤仪眼中有惊慌,“我害怕警察找到他的尸体后会发现是我杀了他,就伪造了车祸,想让你们认为他是出车祸死的。”
“我真的没想杀他的,警官你们要相信我。”唐凤仪眼中泛起了泪花,“是他先开始的,我没想杀他的。”
唐凤仪的语气越来越委屈,明显带起了哭腔。
江序洲微眯眼眸,脸色有些不太好。
“她说了好多句太害怕了。”
林培鑫只站在这里听了几分钟,就已经第三次听到唐凤仪说自己很害怕,听了全程的江序洲只会听到的比自己更多。
“我怎么觉得她没那么害怕,真正害怕的人在慌乱之下可不会记得这么多的作案细节。”
林培鑫说的一针见血。
他能够发现,江序洲自然也能:“人在紧张害怕的情况下容易语无伦次,多次重复相同的内容是正常表现,但大多情况下是语序颠倒,内容凌乱,不会这么条理。”
与其说唐凤仪紧张害怕,倒不如说她的不断重复说在引导给她审讯的阮明栖,同时也在不断强化自己的信念。
阮明栖在审讯过程中全程语气平静,丝毫不受唐凤仪的情绪波动影响,继续问道:“你在外地的消费记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和朋友一起去旅行的,突然因为工作的事情离开我对她感觉到非常的抱歉,为了表达歉意,她在当地旅游的花销由我报销。”
唐凤仪连忙解释:“后来吴方成出事后,我就想着外地市的消费记录和我的出行证明可以给我伪造不在场证明。”
阮明栖:“你的朋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杀他的,我是失手。”
供述中内容和他们所调查到的情况有明显的出入,阮明栖刚想就那几点再继续追问,唐凤仪突然情绪失控,哭声越来越大。
阮明栖皱起眉头,在这种情况下,审讯被迫终止。
审讯结束,阮明栖深吸一口气,感觉太阳穴跟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出门看到林培鑫也在,阮明栖愣了一下。
“兄弟,碰上个难缠的。”林培鑫有些无奈。
唐凤仪供述的内容里是有真话,但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就不好说了。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你那还有什么能提供的线索吗?”
“还真有点。”林培鑫说。
阮明栖眼睛瞬间就亮了,不管是什么,这个时候有消息就都是好消息。
“做了毒物化验,发现了吴方成的心血、肝和胃溶物里都检测出了安眠药的成分,而且剂量不小。”
林培鑫说:“你们在草丛下方发现诸多的痕迹,如果按照唐凤仪所说,吴方成想要对她实行侵犯动作,以她供述中,能够用两种作案工作打伤被害人的情况下,她是有能力进行还击的,与现场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不符合。”
“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说明被害人一定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受到攻击,并且需要用安眠药来削弱对方的力量,防止造成反击,凶手与被害人之间存在力量悬殊。”
江序洲也在这时候提出:“高速路口的监控录像,摄像头拍摄到的内容并没有在车上发现除了吴方成以外的身影。”
视频不会骗人,唐凤仪称自己是和吴方成一起返程,并且在返程中途对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对其实行侵犯也是有矛盾的。
“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的是,为什么吴方成要在路途中从提前下高速,对于这一点,唐凤仪给我们的解释是吴方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们二人根本就不在同一辆车上,供述与实际情况存在矛盾。”
江序洲:“唐凤仪能够说出案发现场的绝大多数线索,以及后备箱上的血指纹,案发当时她一定是在现场的。”
“除了她之外,现场一定还有另外一个及一个以上的同伙。”
尽管唐凤仪一直坚称吴方成的死是她一个人所为,现场的证据刻画结果却不是这样,虽然目前没有找到第二个凶手的痕迹,江序洲依旧坚信自己的刻画结果。
“还有一个发现,也许能够给你们一个新思路。”林培鑫卖起了关子。
阮明栖挑了挑眉:“是什么?”
“吴方成有生殖功能障碍。”
话音刚落,江序洲和阮明栖瞬间变了脸色。
林培鑫预料到两人的反应,心满意足的在欣赏他们的“变脸”表演。
“天生的?”阮明栖反应过来后,立马追问了一句。
林培鑫摇头:“是因为外力伤所致。”
“你们调查过吴方成在医院的诊疗记录吗?”林培鑫问道。
“当然。”阮明栖说,“尸源确定后,吴方成的个人信息我们都已经做了调查,并没有发现他有这方面病情的诊疗记录。”
林培鑫对此倒是不意外:“这也正常,男人嘛,要面子,大张旗鼓的要他去医院治疗,让人知道了还怎么混,尤其是他还大小是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