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身着夜行衣的老管事被谢长瑜的侍从现晕倒在谢府后门的柴房附近,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个暴露他罪行的钱袋。
侍从连忙将人抬回府中,并通知了谢长瑜。
谢长瑜闻讯赶来,见到老管事昏迷不醒,面色铁青,连月来的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
三个月前他从南域赶回来,便是为了调查谢家内部频的机密泄露事件。
“快,请医师来!”谢长瑜对侍从吩咐道,同时派人封锁消息,调查此事。
医师很快赶到,为老管事诊治。
经过一番救治,老管事悠悠转醒,见到谢长瑜冷峻的面容,心中一凛,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少东家,我……我……”老管事支吾着,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
谢长瑜冷冷地看着他,“吉叔,一直以来,将咱们谢家的商业机密出卖给外人的,果然是你吗?”
老管事吉叔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了头。
“为什么?吉叔,你跟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他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谢家?”谢长瑜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
“少东家,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那沈家用重金诱惑,才做出了这等糊涂事啊!”吉叔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悔恨不已。
然而,谢长瑜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片刻后,他转身对侍从道:“通知高吉的家人,高吉重病暴毙,谢家会给予厚葬,并照顾好他的家眷。但此事若有人敢泄露半句,后果自负。”
侍从领命,将吉叔架起,拖出了房间。
吉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解脱也有不甘,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明白,自己犯下的错已无法挽回,谢长瑜的处理方式虽冷酷,却也保留了他最后的颜面,没有让他身败名裂。
谢长瑜看着吉叔那悔恨不已的模样,心中却并未有多少同情。
背叛者,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值得原谅。
谢长瑜处理完吉叔的事情后,独自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
这些年,谢家在生意场上每每有新的布局,沈家总能提前洞悉并作出应对,让谢家屡次错失良机,损失惨重。
他跟父亲一直在暗中调查,却始终找不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内鬼。
如今,虽然揪出了吉叔这个叛徒,但这也来得太过顺利,仿佛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般。
谢长瑜心中隐隐觉得,事情远非这么简单。
但对方似乎对谢家没有恶意,其目的只是在于帮助他们清除内部的蛀虫。
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傍晚时分,谢长瑜来到了寻梅居。
此时姜颂刚刚从演武场练剑回来,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悠闲地品着茶。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格外宁静而美好。
谢长瑜走进院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颂的身上。
他缓缓走到石桌旁,坐下,与姜颂四目相对。